“那姑娘长得漂亮倒是挺漂亮的,就是感觉脑袋缺根弦。哪有大姑娘家趴墙头的啊?”杜氏边走边自言自语着。
“还是邓丽华好一些,邓丽华有凤舞九天之相,命格贵不可言,阿淼娶了她,将来必定前途远大。而且邓屠是乡兵猛将,阿淼娶了邓丽华,邓屠便成了自家人,以后肯定会更加的为三水村卖命。
而这司马姑娘看起来有些疯癫,顶多当个小妾。阿淼可别被这司马姑娘美貌迷住了啊,那就麻烦了。
阿淼的母亲不在了,他的婚事我这做婶子的不能不操心。我这就去找郑屠,把这门婚事敲定下来!”
杜氏拿定了主意,没再去带着村妇们干活,而是径自来到了村口打谷场,命人喊来正在训练的邓屠。
“嫂夫人。”邓屠自然认得张瑾的妻子杜氏,连忙见礼道,“不知嫂夫人找我何事?”
杜氏笑嘻嘻道:“邓仲兄,您在我三水村也有段时间了,觉得我三水村如何?”
邓屠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回答道:“自然很好,三水百姓一心,三水乡兵威名远扬,现在整个湖阳,谁不知道咱们三水乡兵?”
杜氏又笑道:“那我家少族长阿淼呢,邓仲兄您觉得他怎样?”
邓屠隐隐察觉了杜氏的目的,微微沉吟,回答道:“少族长年少多智,文武双全,乃少年英雄也!”
杜氏笑道:“既然等仲兄如此看好我家阿淼,有些话我就直说了。阿淼很小的时候他娘便去世了,他的事情我这做婶子的不得不操心。阿淼已经十六岁,到了该娶亲的年纪。邓仲兄,前些时候,阿淼和令爱丽华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他对丽华的心邓仲兄您应该清楚。
以前阿淼有些混账,而丽华却是飞凤在天,有些话我们也不敢提。但现在阿淼不同了,他名动襄阳,州牧都亲自任命他为州学教授,而现在的三水村兵强马壮,远近百姓纷纷归附,贼匪再也无法威胁咱们。
邓仲兄,我觉得,现在是到了商量阿淼和丽华婚事的时候了,不知您觉得如何?”
邓屠没想到杜氏如此直接,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
“那个,嫂夫人,是都督让您来的吗?”
杜氏摇了摇头:“族长他没有和我说此事。不过我刚才为刚被救回咱们村的司马先生及其女收拾房间的时候,见到了阿淼,突然觉得阿淼已经到了娶亲的年纪,便自作主张来见仲兄。若是仲兄您能看上阿淼,我便回禀族长,专门派人登门提亲。”
邓屠犹豫道:“这个,阿淼是好孩子,我也很喜欢他。但是,嫂夫人,丽华现在在襄阳我兄长那里,这等大事需要告知丽华和我兄长,所以,能不能宽容我几日再做回复?”
杜氏笑了:“那是当然,咱们是商量亲事,又不是马上就成亲,自然是有商有量。仲兄您先忙,我这便去了。”
杜氏走了,邓屠又回到训练的队伍,却有些心不在焉,没法保持注意力了。
当再一次走阵列出错后,邓屠便向军师徐庶告假,说身体不舒服。徐庶摇了摇头,批准了他离开。
进入了村子,经过祠堂旁边新起的十来座宅院时,邓屠特意驻足看了一下。一处敞开院门的院子里,一个相貌美丽的少女边干活,边嘻嘻笑着,看起来是那么活泼。
看着那和女儿差不多年龄的少女,邓屠有些恍惚,突然意识到已经有好久没有见到女儿了。
于是不再逗留,快步回了自己居住的院子。进入房间后取出一卷空白的竹简,磨墨准备给女儿写一封家书。
不要怀疑,邓屠自然是识字的,在这个年代,杀猪屠狗的屠夫一般都是家境很好的豪强,自然受过较好的教育,譬如另一个姓张的屠夫,不仅识字甚至会画画,据说连绣花都会。
“丽华吾女:
见字如面。
时光冉冉,不知不觉为父从襄阳回邓邑已近两月,甚是牵挂吾女,不知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