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收刚过的时候,贼帅周仓带着数千贼人从桐柏山中杀出,杀入了两不管的湖阳县内,大肆烧杀抢掠,抢劫百姓们刚刚收获的粮食。
而湖阳境内的小股贼匪也趁机而动,纷纷打起黄巾贼的旗帜,在各处肆虐劫掠。
除了湖阳县城和少数大邑外,湖阳境内大部分村子遭到贼人袭击。
县城有数百兵丁,名义上归荆州牧管辖,但湖阳县令却在襄阳和许昌之间摇摆不定,再加上实力微弱,根本无力出兵剿匪。
现如今,黄巾贼抢足了越冬的粮食,害怕遭到官军围剿,便退回了桐柏山老巢。而湖阳境内虽然还有众多的小股贼人,却都实力较弱。三水村虽然只有一百多男丁,但很多人都服过兵役,懂得打仗的技能,而其中更有张瑾张继这样的神射手,对小股贼人丝毫不惧。
“本以为能帮上忙,没想到一路却是有惊无险。”徐庶笑着对张淼道。
张淼笑道:“这样不是很好吗,有惊无险总比真遇到贼人抢粮要好。”
徐庶笑道:“当然。既然粮食已经安全送到,那我们这便告辞返回襄阳。”
张淼忙道:“元直兄请留上几日,我还有些事情请教。”
好容易遇到徐庶,岂能轻易把他放走。
崔州平道:“既然如此,元直你就暂时留下来,我带着他们回襄阳便是。”
对崔州平及十多个游侠,张淼没再挽留,拿出事先说好的钱粮送给众游侠,感谢他们一路护送。游侠们推辞一番,也就收下了,毕竟他们靠这个为生。
邓屠却没有要任何报酬,张淼也没说给。
在三水村住了一晚,邓屠便带人离开了,说要回邓邑和朋友们聚聚。
“邓屠肯定怕咱们向他提亲,才匆忙离去。”张瑾笑着对张裕道。
张裕道:“邓家家室富裕,其兄又在襄阳当官,不是咱们这等小门小户能高攀的起。”
张瑾冷笑道:“恐怕未必。阿淼现在才十五岁,已经当上州学教授,并且在襄阳名声鹊起,未来前途不可限量,还不知道谁高攀谁呢!什么凤舞九天之相,恐怕多半是邓家兄弟吹嘘出来的。”
邓屠一副生怕这边会提亲的样子,让张瑾颇为恼火,言语中便不客气起来。
张裕摇摇头:“我还是不肯相信,阿淼他竟然会作诗,还懂得什么算术!我从小把他养大,他什么德行我不清楚吗?除了打架,除了惹是生非,这些年他干过一件正经事吗?”
张瑾道:“大兄我不是和你说了吗,阿淼是被邓丽华打了脑袋,然后突然开了窍。也许是留侯不忍咱们这一支如此没落,在上天保佑咱们吧。”
恼怒之后,张瑾已经不把开窍的原因往邓丽华身上扯了。
张裕断然道:“必是如此,估计是留侯他老人家不愿看到后人遭受太多苦难,才把恩典降给阿淼!”
张裕和张瑾的私下嘀咕张淼自然不知道的,此刻的他正带着徐庶在村子中转悠。
在前往襄阳的这数日时间,张裕带着村人们已经把大火之后的村子清理了出来一些。
夯土垒砌的房子,房顶被烧了,四周的墙壁还在,用泥巴重新粉刷一遍,再砍掉周围树木制作椽梁,以茅草和泥覆盖房顶,便和以前的房子没什么两样。当然,房子中被烧掉的家具只能以后慢慢置办。
在张裕带着数百村人的努力下,数日时间,休整出来了一小半的房屋,勉强能让村人们住进去,不用再露宿。
“看着三水村的遭遇,再想想襄阳的繁华安定,一条汉水相隔,仿佛两个世界一般。”徐庶叹道。
张淼道:“我们村子还算好些,粮食被抢了,大半的房子被烧掉,但至少人没有事。”
徐庶道:“按道理说,贼人抢走粮食也就够了,没必要焚烧村子。估计是黄巾贼为了携裹百姓加入,烧了村子以断掉百姓后路,逼迫百姓们只能跟着他们走,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