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借我几本书。”程梨对祁轼解释。
祁轼嗯了一声,对聂允初点点头,打发程梨:“你先上去吧,我有事跟聂医生谈。”
他的口气冷硬阴沉,不是平时淡漠懒散的调调,更像是傅海修说话时的语气。
程梨担心地看他一眼,不过还是跟聂允初挥挥手,乖乖去乘电梯了。
等程梨走了,祁轼单刀直入。
“聂医生,我记得心理医生不能和病人发展恋爱关系,就算国内这方面的规定不严格,至少你也应该遵从这种职业操守。”
其实祁轼不用开口,只看他的表情,聂允初就知道他想说什么。
聂允初微笑:“我刚刚就在对程梨说,我并不算是她严格意义上的心理医生。”
祁轼眯了眯眼睛。
聂允初当初只简单评估了一下,就把程梨介绍给了别人,说不定从开始就存着这种心思。
两个男人直视着彼此,谁都没有避开目光。
几秒后,聂允初突然说:“祁总,程梨现在的状态刚刚开始转好,她需要一个平和放松的环境,你放纵自己的嫉妒心和占有欲,对她的恢复会很不利。”
程梨回到顶楼,犹豫了一下,没有去理红线,而是待在祁轼的办公室里等着他。
等了好久,祁轼才总算是上来了。
“你还好吧?”
程梨有点担心。
他刚刚又像是傅海修附体。
“没事。”
祁轼一进门就在他的位置坐下,揉了揉眉心。
程梨悄悄走过来,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语调担心:“下次再也不让你绑这种奇怪的红线了。”
她这句话说得异常亲昵,温柔体贴,和平时大不相同。
祁轼不由自主地把她的手拉下来,攥在两只手的手心里,抬头看她。
祁轼猛然意识到,这个不是程梨。
如同自己受傅海修的影响一样,程梨此时此刻正在受郁星感情的影响。
只不过郁星和程梨年纪差不多,性格又单纯,不像傅海修那么极端,就隐蔽得多了。
她突然变得体贴,细致,做小伏低,予取予求。
程梨任由他握着手,并没有丝毫抽走的意思。
属于傅海修的那部分在心里火烧火燎,刚刚被聂允初挑起来的嫉妒熏蒸着理智,暴力的欲念铺天盖地。
她越是顺从,就越想按住她,欺辱她,掐住她的脖子,看她哭出来的样子。
“坐下。”祁轼哑声说,伸手箍住她的腰。
要是平时,程梨绝不会服从这种话。
可是这次,程梨被他一带,居然真的坐在他身上了,虽然脸颊泛红,却没有丝毫抵抗。
“亲我。”祁轼注视着她,低声给出下一个命令。
程梨只犹豫了片刻,就低下头,覆上他的唇。
她的动作又轻又软,完全不能缓解祁轼心中的烦躁,更像是火上浇油。
祁轼干脆伸手握住她的后脑,把她狠狠压低,按进怀里。
祁轼的每一线理智都知道,这是不对的,这完全就是借着红线占她的便宜。
可是不这样做,祁轼怕自己做出更可怕的事来。
这个吻过于凶狠暴躁,一丝血腥味在舌间蔓延开。
祁轼突然松开她。
“行了。你走吧。”
声音冷冰冰的,全身上下又恢复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姿态。
程梨听话地从他身上站起来,走到门口,忽然问:“祁轼,其实你刚才是很想动手打我对不对?”
原来她都知道。
祁轼心想:天真。我想做的事可比打你疯狂得多了。
祁轼的语气正常了:“嗯。回办公室,把自己锁起来,今天别再在我面前出现。”
可是程梨没法不在他面前出现。
因为程梨刚回月老办公室,就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