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景平行世界abo)
咚咚咚, 咚咚咚——
厕所的门被疯狂猛砸,有人一扇门一扇门地敲。
中途隔壁有个人出来,还和那人拌了几句嘴。
这里是演唱会后台的厕所, 向来人来人往,环境乱糟糟的。
灯光昏暗,排气扇发出阵阵响声。
直到那人敲响了最后一扇门,才用手臂撑着门框, 喘着粗气道:“路夕,我知道你在里面!你他妈给我出来!”
他虽然语气不怎么客气, 语调确实罕见的温柔。
也许熟识贺钧潮的人, 听见他这样说话,都会感到万分诧异。
门板的后面,靠着一个勉强支撑的身影, 几乎下一秒就要倒下去了。
细白的手指紧紧地抓着门把手,仿佛怕外面的人破门而入。
地下扔着刚刚注射完的抑制剂针管,露出的惨白手臂上,有一处红艳的肿块。
路夕咬住下唇, 抑制剂在体内横冲直撞地压制信息素的分泌, 那种血液逆行的感觉几乎要将他撕裂。
大滴大滴的汗珠从他额头上落下, 紧闭的双眼微微颤动。
空气中的oga信息素早已散去,只留下一抹极淡的鸢尾花的味道, 飘散在空中,不易被察觉到。
贺钧潮只敲了一次门,便静静地等在门边, 不再说话了。
五分钟后, 路夕打开门走了出来。
他脸颊上还残留着未褪去的红晕, 睫毛像扑闪的蝴蝶翅膀。
贺钧潮冷眼看着他, 说:“你知不知道我们的节目已经开始了?场控为了你把节目后调了,忽然一声不吭地消失,你也是蛮厉害的。”
“嗯,抱歉。”路夕淡淡地说,胸口仍然有些上下起伏。
贺钧潮看着他这幅不痛不痒的模样,突然就有点气不打一处来。
他总是这样,向来我行我素。
即使这次明知道是多么重要的舞台,还是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就消失了。
贺钧潮真的是懒得再搭理他了,亏他还以为他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找遍了一楼的场地。
经纪人本来让他们四个先上场,说是晚点再找路夕,但他放心不下,便央求工作人员将节目推后了。
现在看来,路夕根本不在乎他会不会担心,也不在乎这场表演。
是了,对他小少爷来说,娱乐圈不过是过家家的地方,何必那么较真呢。
贺钧潮看见他垂在身侧的手握着拳,身体也有点站立不稳,皱了皱眉,还是没忍住问道:“你是不是易感期到了?”
路夕听见这话,抖得更厉害了。
“没有,我们回去吧,别让他们久等。”他努力控制住自己的声音,尽量平静地说道。
贺钧潮伸手想扶他一把,却被他轻轻地闪躲了。
“操。”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贺钧潮不由暗骂了一句,“我他妈再关心你就是傻逼。”
回到化妆间,秦皓宇见他进来了,大声嚷嚷道:“路哥,你哪儿去了?快准备上台了。”
“队长,耳返。”薛云棋将手中的耳返递给他,“什么事这么急就跑了?随身带的东西都落下了。”
这只耳返是路夕的粉丝送他的出道礼物,他一直都带在身上。
贺钧潮进门的时候,刚好看见路夕接过耳返,对薛云棋道了声谢。
他的动作一僵,神色变了变。
“下一个节目,《jokg》。”场控的声音隔着走廊就传了过来。
在门口等着的工作人员立马敲门提醒他们,五人纷纷边往外走边整理衣服。
训练许久的默契加上实战经验,已经让他们不需要再做准备,随时随地就可以合体上台。
“流海流海!”朱梦天追在薛云棋后面给他理流海。
秦皓宇一如既往地碎碎念:“我的词是什么来着,我靠我靠好紧张,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