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意将她挽起来的长发落了几缕在颊边和颈侧。
粉淡香清自一家,未容桃李占年华。
二十岁的年纪,女孩子的纯真和小女人的娇媚交相辉映,相得益彰。
昨夜的雪在地上泛着盈盈光泽。
车子碾过,留下宅廊里长长两道轱辘印。
印子上,开着蜡梅花。
*
个把小时后,车子停稳在一家外观颇为气派的酒店前。
J HOTEL
是一家全球连锁的五星级酒店,也是江氏旗下的公司。
两人被侍者引进装潢奢华的大厅。
徐烟看着眼前的宽敞楼梯,只庆幸自己没听造型师的话,妥协穿那双三寸细高跟。
不然一个不小心,脖子都得摔断了。
更别说身旁还有虽身体朗健,可毕竟上了年岁的祖母在。
“没有电梯吗?”徐烟奇怪。
一旁侍者闻言抱歉笑笑,没说话。
不是不说,是深怕客人继续问下来,他们也没话答。
二楼展厅是独立设计,虽说在酒店里,却更像是楼中楼,私密个性,也设计感十足,尤其是眼前这相比《飘》里郝思嘉南方大宅的楼梯看着更为气派的宽敞楼梯。
对他们这些“凡人”来说,可能“艺术家们”,总是不能被理解的。
到楼上,两人绕过屏风,看到足有二十几米长的T台。
不消说,是一会儿要走的珠宝秀地方。
徐烟抬眸环了眼四周,瞧见T台两侧人已经坐了七八成。
明星商贾,政要人士,不一而足。
徐氏不似江氏百年来承袭几代的深厚根基,是商界近几十年才崛起的“后起之秀”。
自丈夫和儿子先后离开,怀莲莫独自扛着丈夫打下来的江山,从被人诽议的一介女流之辈到如今国内外航运行业皆为敬上的铿锵玫瑰,自落座到珠宝秀开始,上前来攀谈的人便没断过。
可来人显然对第一次出现在她身边的这个年轻女孩子更为好奇一些。
不消一会儿,这个自幼年便被徐家“藏”在深闺的小公主已经传遍整个秀场。
是以,假借过来攀谈之人更多了,自然落在徐烟身上各式打量的目光也是。
徐烟不躲不避,忍着不适,微微笑着回瞧着他们。
*
江氏家底深不可测,一场珠宝展前的热身秀也足够“唬人”了。
珠宝秀过,观秀区有低低的议论声。
怀莲莫也偏头凑过去旁边,问自己宝贝孙女有没有哪个相中的。
家里奢侈首饰类的东西,祖母和姑姑送她不少,但都没怎么用过。
徐烟本想摇头,可转念一想,此次珠宝飨宴,实则是江氏筹办的一场私人慈善拍卖会,今日所得善款将以各自名声用于江家家族基金会,说来,也算是江氏道义上的散财之举,遂小声回了句,“等一会儿看了藏品再说?”
珠宝秀算是今天的热场,重点自然还是后头的藏品展和拍卖。
怀莲莫笑笑应了声好。
少顷,有工作人员上台说藏品展马上开始,劳驾各位移往中厅。
等身后的“墙”一分为二,徐烟才晓得这里另有乾坤。
徐氏作为这次珠宝展最大的赞助商,展会正式开始前,怀莲莫被邀请上台致辞。
虽年逾七旬,可老太太背脊挺直说话掷地有声,人极精神,全然担得起业界赞誉的“铿锵玫瑰”四字。
徐烟瞧着台上自小将自己捧在手心里老人,唇边柔柔笑着。
因为太过专注,全然没注意到这时入口处的小小骚动。
不多时,她起身迎着致辞完下台阶的怀莲莫过去,从别人手中搀挽住她手臂,巧笑嫣然的说着让老人家开心的体己话,只是没走两步,就被身后台上陡然传来的异常耳熟的男声,定在原地。
似大提琴般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