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声音一向磁性又沙哑,现在更是哑的不像话。不知道为什么,他声音总是带着轻轻的喘息。手掌揉着她的腰,想让她更靠近自己一些。
“云觅。”
“嗯?”
燕无归把下巴抵在她的肩头说:“你喜不喜欢我?”
云觅没说话。
燕无归又问:“能不能不讨厌我。”
“我没有。”
燕无归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就总是重复着一句话:“你别讨厌我。”
云觅就总是,没有,不讨厌。
但是他听不进去。
紧接着,她听到了一声叹气,少年说:“我真的,好喜欢你。喜欢的,有些离不开了。”
云觅觉得自己的血应该在燕无归体内生效了才对,但不知道为什么,燕无归还是醉着的。
云觅从来都不知道,他这个只会骂人的嘴里,说出来的情话会有这么动听。
他说他想娶她。
说不想她对别人笑,问他能不能以后只朝着他笑。
云觅说,不能。
他就开始掉眼泪,没完没了的。
“你好能哭。”
云觅觉得自己肩头被润湿了一大片,湿漉漉的。
“那你能不能只喜欢我一个人?”燕无归问她。
云觅没说话。
他好像泄气了,问道:“你能不能抱抱我?”
云觅慢慢地环上了他的腰,燕无归脑袋一沉,就这靠在云觅肩头,睡着了!
她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把燕无归一米八的大个子扛回去,最后又回到自己房间里,本来她是要修习一下道法的,白日里人多,所以不方便。
每年的生辰她都要把自己学会的东西念一遍,这样叫固法。
但是燕无归离开后,她就固不动了。
云觅躺在床上,最后把蚕丝被盖在身上,捂住了脸。
为什么自己的血失效了?
是因为她最近不好好学习的原因吗?
不是的。
因为对于燕无归来说,云觅的就是他的骨,就是他的血。是从他体内生出来的魂。她是他这个世界上,乃至永生永世,最烈的药。
一旦染上,死也不休。
燕无归第二天醒来才意识到昨晚上干了什么事情,他夹住被子一动不敢动。
她好软。
好乖。
燕无归不知道自己在干嘛,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勇气对着人又揉又抱的,就云觅也听话,就由着他胡闹。
又是没脸见人的一天。
燕无归跟云觅的关系表面来看没什么,但实际上明显更近了一步。
他们两个会有一些很小的亲密接触,就比如,勾勾手指头。
云觅是这么跟他说的。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燕无归就由着她玩这些连三岁小孩子都不想玩的东西,偶尔也会笑,体现在眼睛里,满是宠溺。
高考那天,燕无归亲自给她装好了东西,还盯着她吃了一个鸡蛋,外加两个油条。说是能考一百分。
云觅说:“一百分?一百分连格都及不了。丢老祖宗的脸。”
燕无归想,也是。
毕竟现在都150分满分了。
燕无归看着人进考场,不知道怎么就心里慌了一下,猛然间把人叫住。
“云觅。”
“嗯?”
少女的马尾辫一晃,转过头。
燕无归说道:“你考完试不要乱跑,就在这儿等我。”
“我又丢不了。”
燕无归皱了皱眉:“听话。”
燕无归还是觉得心神不宁,也不知道源头在哪里。他只想赶紧考完试,然后去门口等着云觅。
他跟她的考场不在一起,但是距离一条街。
燕无归最后一科提前交卷了半个小时,一刻都不停歇的往那边走,额头跟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