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
玉南弦的语气冷淡。
云觅抿了抿唇,问道:“我就是想来跟你说一下。”
她斟酌了一番,见玉南弦的注意力并没有在自己身上,一鼓作气说道:“我打算自己的事情自己来。”
“沈望舒?”
“对。”
“就算最后死在他手里,也无所谓吗。”
云觅攥了攥衣服:“不会的。这种事情,我不会让他发生第二次的。”
“那不管你。”
玉南弦抬眸,眼神有些冷淡,似是在看一个陌生人:“出门的时候把门关好。”
“嗯。”
云觅走的时候,当真连头都不回。
玉南弦眯了眯眼睛,捏着手里上好的狼毫笔,稍有不慎,断成了两截。
他像是丢一件废物一样,将笔扔到一旁,而后又不舍默默看了它两眼,轻声的喃喃:“可惜了。”
——
云觅自把沈望舒要回来之后,跟他共处的时间并不多,有也是在玉南弦的眼皮子底下。
这若是想找个借口跟人相处一番,看样子还不太容易。
她并不知晓的是,原本在书房的玉南弦已经坐在了沈望舒的屋子里,茶香袅袅。
玉南弦盯着杯中沉沉浮浮的茶叶说道:“之前答应你的事情,已经准备好了。”
“现在就要行动?”
“十天。十天后皇家围场狩猎。”玉南弦说到这儿,顿了顿:“届时,你同公主一起去。”
“你呢?”
玉南弦没有应他,说道:“到时候你一定要贴身护着公主,不可半分差池。”
“用命护着。”
沈望舒觉得玉南弦这个反应有些怪异,他思索了一番:“你之前不是让我离承欢公主远一些么?”
“你起初不就是想接近云觅吗?我现在给你这个机会。能不能抓住,靠你自己。”
玉南弦一副早就把人看透的表情,他摩挲着茶杯,一双鹰眸含着寒气:“不过,云觅是我借给你的。除了她的地位以外,其余的东西你别做打算。你明白我的。”
云觅在知道皇家有围猎时,心头一震。
这不刚好吗?
正想说没有点子拐着沈望舒一起出去呢,这机会就自己送上门来了。
云觅为了不让沈望舒知道自己是特殊的,专门给自己府里所有人都通知到位。
梅华荣身子不便,本该不去的。
云觅说以防万一,别的医生信不过。
见她这么执着,梅华荣也松了口。
“那便去吧,想来也是有很长日子没有在外逛逛了。”
云觅又去了沈望舒的院子里,开口便道:“这次狩猎,你同本宫一起去。”
“只有你我二人?”
“那怎么可能。”
云觅顺嘴答道:“本宫不是厚此薄彼的人,所以,你们人人都有份。”
沈望舒勾了勾唇:“谢过公主好意。”
云觅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虽说你是本宫要来的人,可本宫并没有把你当男宠的意思。”
“哦?那公主煞费苦心将我从陛下那边儿要来,是何意?”
云觅摸了摸鼻子,强行回答:“见色起意。”
“本宫也是怕你在这个院子里憋屈而已,别多想。”
云觅撂完这句话,扯了个借口起身逃了。
“这两口子还真有意思。”
沈望舒哑然失笑,就是不知道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云觅只知道要围猎,在出发的当天却听闻,皇帝改了地方,这次不去围猎场而是选在了泽安山。
“这名字有点儿耳熟。”
云觅用布条绑着轻弓,小厮已然脸色变了变:“这……这泽安山可是凶险之地,谁在皇帝耳边儿嚼了舌根子竟让我们夫人去这等地方。”
“凶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