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这雪糕就吃不对劲了,苏稚杳微微苦着脸,别扭:“不吃了。”
“不好吃?”
“就是不吃了……”苏稚杳直接将雪糕塞到他手里,靴子哒哒哒地跑开,坐到街边的长椅上。
见她这么扭捏,再想到姑娘家一向脸皮薄,贺司屿若有所思地笑了下,不慌不忙跟过去,坐到她旁边,曲着长腿,随意后靠着。
他穿商务西装,眉骨深邃,面部轮廓清晰,一身的冷硬,手里那支浅蓝色的雪糕显然是小姑娘的东西,和他的气质格格不入。
但他张开薄唇,咬下一口雪糕,漫不经心咀嚼时,瞬间门带出了压在矜贵底下的那一丝匪气,惹得来来往往的女人们回头,用暧昧的目光看他。
苏稚杳当时顾不得其他,只有心疼。
心疼雪糕,他居然用咬的,简直暴殄天物。
“有你这么吃雪糕的吗?”苏稚杳忍不住抱怨:“这样都尝不出味儿了。”
贺司屿不易察觉地抬了下唇:“是么?”
苏稚杳拖着尾音,理所当然:“对啊。”
“那该要怎么吃?”贺司屿佯作无知,好奇问她:“宝贝教教我?”
这有什么可教的。
苏稚杳长睫扇动着:“不能咬。”
“不能咬?”
“嗯。”
他故意停了那么两三秒,微微低头,鼻息凑近她,声音耐人寻味地压低下去:“你也知道不能咬?”
苏稚杳反应过来他所指,瓷白的脸蛋瞬间门飞起红晕,难为情得语气都涩了几分:“嫌弃以后你自己弄!”
“不嫌弃。”他掌心抚到她半边脸,拇指指腹压她唇上:“恨不得每天都在里面。”
苏稚杳脸红得更厉害,恼羞成怒拍开他手:“贺司屿你就是一流氓。”
他不否认,只是噙着笑。
苏稚杳恼得扑过去,想要闹他,贺司屿单手也轻而易举制住了她,将她的毛茸茸的脑袋按下,陷在羊绒大衣里,贴在他胸膛。
她挣脱不掉,隔着西服,张口就在他心口咬下去。
贺司屿眯眼闷哼一声,两指捏住她下颔,让她抬起脸,嗓子微微哑了:“别在这里招我。”
他眼神危险,苏稚杳脖颈缩了一下,小声怼回去:“你乱来,我可就要喊非礼了……”
她既怂又勇的模样还挺有趣。
贺司屿轻笑:“你试试。”
苏稚杳想了想那群人的嘴脸,深觉自己把人喊来也没用,他们保不准还会点头哈腰地主动给某人呈上酒店房卡。
她不说话了,视线往别处飘。
这一瞟,才发现这人有多惹眼,几乎经过的女人都在盯着他看,有的不动声色瞧两眼,有的明目张胆看,甚至还有挽着男朋友的,也要朝他抛媚眼。
那一道道眼神像是蠢蠢欲动要压他到床里。
苏稚杳被激起占有欲,立刻转身抱住他胳膊,身前柔软紧挨他上臂,宣誓主权般。
瞅着他,嘀咕:“不省心。”
贺司屿眼底笑意加深,同她相视良久,知悉她心思,他双唇动了下,轻轻吐出一句地道好听的美式英语:“WannaKiss?”
苏稚杳愣一秒,时间门突然退回到三年前。
眼前是阿尔卑斯山的Huez高山牧场,那个黄昏,雪原日照金山,恍惚望见山脚下小镇绿野青葱,原木小屋错落,雪山之间门,一辆红色列车驶过。
他们牵着手,走过那片原野。
回眸间门四目相对,他笑,她便情不自禁对他说,wannakiss……
当时的美好风光,分明是在称颂,一切都会变得很好,结果却不尽人意。
可他低柔一声,她忽地错觉他们还在过去。
回到那个时间门节点,一切都重新开始了。
人生不是戏文,宿命无情,总有意外。
但喜乐和苦难是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