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重新回到演武场,茶道女气定神闲,宽松而不宽大的练功服,正好衬托她曼妙的身材,“两位贵客,小女子姓杨,单名凤,学了几手乡下把式。”
赵宝官早发现这名叫杨凤的女子功夫在下盘,看她渊停岳峙,隐隐透出一股宗师风范,心里暗暗喝彩。
小五跨前一步,抱拳行礼:“小妹寒香,请杨姐指教。”
“指教不敢当,姐姐虚长几岁,寒香妹子尽管出手。”这话说得极为自信。而小五修行的道门宝典,非此道中人,看不出她的深浅,更甭想从行走间发现会功夫的端倪,杨凤只当小五学过一些制敌手段。
“如此,小妹献丑,姐姐请仔细。”小五说打便打,毫不拖泥带水,脚尖轻轻一点,身若临水偏鸿,飘飘而起,单掌在前,直击杨凤面门。
后者面色大变,单单轻灵迅捷的身法便看出小五绝不是什么门外汉,相反功力通玄,按老一辈口口相传的说法,这是功夫练到极致,返璞归真的表现。
表情再不复之前的淡定,凝重地甩出十字拳架住小五的单掌,小五也不冒进,单掌变抓,扣住对方两只手腕,内力涌动,轻喝一声,瞬间将杨凤身形定住,后者闷哼一声,马步扎稳,腰往上挺,打算甩开小五。
可事与愿违,力气刚蓄至腰间,手上的压力陡然骤加,压得杨凤闷哼一声,膝盖再无余力支撑,肩头晃动,只得单膝跪地避过重力。
小五得理不饶人,手往后勾,莲步轻移,拉得杨凤身体失去平衡,顺势起脚,快若闪电般袭向对方腰腹。
杨凤脸色惨然,这几下兔起鹘落,迅若闪电,对方不仅招式凶猛,力道更是无从相抗,干脆闭上眼,运气抵挡,生生挨上一脚罢了。
脚尖沾上对方的练功服,小五轻松自如地收回劲力,脚腕子往下,踩在杨凤大腿上,轻轻一挑,茶道美人儿身子飞起来,后空翻往后摔去。
杨凤毕竟习武多年,身体的协调性极佳,在空中扭腰收腹,猛一打挺,身子找出重心,勉强让双脚落在地板上咚咚作响,连退三大步,最终还是没能控制住,一屁股坐在地上,看向兄妹俩的眼神直发愣。
演武场中瞬间安静下来,杨凤摇头苦笑,情绪十分复杂,这是哪来的兄妹,没有半分武人的特征,偏偏身手奇高?
双手撑地,慢慢站起来,“寒香妹子内功通玄?”
小五并不谦逊,“杨姐的身手不错,下盘极稳,一般人要打三个滚。”
杨凤正要说话,武字壁后响起零落的掌声,四个人鱼贯而出,带头者年约四十,跟杨凤一样穿着练功服,不过颜色不同,宝蓝色的衣衫,蓄着三七分的干部发型,人未到,声音远远传来:“难得遇上贤兄妹这样的高人,我们兄弟眼热心急,冒昧之处万望海涵。”
赵宝官摆摆手,饶有趣味地看着来人,“各位难道艺出同门?”
“非也非也。”走在第二个,同样穿着白色练功服的瘦小男子,正在摇头晃脑地吟答:“着白服为太极,黑服属洪门杜宇,至于后边两位兄台,则是少林俗家弟子陈灿、陈信兄弟,在下杨清。未请教客下台甫?”
“赵宝官,这是义妹寒香。”
杨清的神情动作处处模仿古人,看似饱读诗书的谦谦君子,眉宇间却透出玩世不恭,“赵兄弟家在何处?”
这是要寻门探底,摸清路数,免得栽了跟头,还找不准方向,赵宝官无奈地摊摊手:“杨大哥见笑,我们来自南华省阳南市,并非什么武林世家,不过一时机缘,偶习得拳脚防身,不敢与诸位名门子弟同比。”
杨清被堵得够呛,名门子弟却在人家手里走不过一招,这脸丢得太大,洪门杜宇接口:“赵兄弟别误会,初次见面,无怨无仇,杨凤也是一时兴起,并非针对贵兄妹。”
小五却不喜几人拉拉扯扯般的谈话,“敢问你们五人可有合击之术?”
杜宇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