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莫来由的阵阵发紧,他是经历过痛失双亲的感受,相当珍惜亲人朋友,子欲养而亲不在,那种哀痛仿佛从心头生生撕下一半肉,血淋淋的痛。
用力地点点头,“爸,你放心,只要有我在,绝不让叶灵受到半点伤害……”说到这儿,心里又一阵阵抽搐,貌似他与赵香奴的事情剪不断理还乱,嘴里说着,心中越发坚定必须尽快斩断情丝,最少跟叶灵正式结婚前,专心一致,绝不背叛。
叶勇点点头,“你师傅这个人啊,能力品格没得说,绝对是公安楷模,可是有一点不好,不事权贵,不畏强权,错过好几次机会,要不然,他能进入中央。”
赵宝官差点没吓跳起来,试想一个小小所长,农村孩子,师专这种苦逼学校毕业生,陡然间闻知身边亲近的人,曾经有中央大员的机会,哪怕最终没有成功,可这种机会……还不是一次,是好几次,什么概念?
叶勇不顾赵宝官的震惊,反正之前已经叮嘱过开慢车,出不了大事,自顾着介绍:“当年他被人从派出所贬到边区任职,八六年,两个开国元老的后代参军,在前线体验实战氛围,顺带熬资历,结果被敌方探知消息,搞了一个突袭,把人捉走,当时情况紧急,上头增援来不及,临时抓壮丁,你师傅领了个20人的民兵分队参与行动,刚好堵住了敌方突袭主力,双方交火,最终你师傅以牺牲17人、重伤致残2人的代价,将人完整无缺地抢回来。”
“那后来呢?”
“你师傅获知真相后,想不通,为了两个小军官,牺牲17个民兵。人带回来后,又被他揍了一顿,接着要求上头给牺牲的17人烈士待遇,还要求按政策解决遗属的生活,宣传他们的光荣事迹,结果,为了两个小军官的政治前途,上边命令封口,牺牲的民兵每家补助3000元。并将你师傅调回省厅。可他犯倔,认死理,多次拒绝那两家的好意,幸好他也没到处捅,退休前弄个了厅级待遇。”
赵宝官长长地出口气,没想到自己的便宜师傅还有这段传奇经历。
“知道那两个小军官现在干什么吗?”
迎着叶勇饶有深意的目光,赵宝官愣愣地摇头,只顾感佩黄胜火的英勇,倒忽略了两位幸存者。
“一个名叫乔定安,现任西岳省委书记,有消息说,他将会接替南华省委书记胡淮山的职位。”
赵宝官的车速越来越慢,最终缓缓地停了下来,怔怔地看向叶勇,“真的?”
叶勇点点头,“我也是今天才知道,你这师傅……不是一般人,今天胜全说了要帮你找个强大的靠山,你师傅之前还犯难,怎么**你,结果胜全一句话解开了他心中的疙瘩。另一个人,暂时不告诉你。宝官,其实不该跟你说这些,可我想来想去,只有坦诚相待,咱们爷俩有缘,在我心里,不仅仅把你当女婿,而当成我自己的孩子。”
“爸,谢谢!”
“一家人,没必要这么客气,我有何市长撑腰,应该能够安安稳稳退休,可是你不行啊,你这性格,外表温顺,人畜无害,一旦发起狠来,收不住。”叶勇接过赵宝官递来的烟,翁婿两人坐在车里,放下车窗开始吞云吐雾。
“宝官,我今晚跟你说这些情况,并不是支持你放开手脚惹祸,而是希望你更多依靠自己,靠自己去打拼创造,别人的权力再大,那也是别人的,你应该明白,现实世界,特别是官场之种,利益才是根本,当有一天,你损害到自己后台的利益,照样当作弃子般扔出去。所以,打铁要靠本身硬。”
赵宝官深深地吸口烟,在胸脯间回荡一圈,慢慢平息内心的激动情绪,“爸,我明白,你放心吧,我不是那种蹬鼻子上脸的人,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而且师傅也绝不允许我打着人家旗号胡作非为。”
叶勇摇摇头,“世事并非你想象那样简单,有时候不是你想沾便沾,想甩便甩,你不惹事,可事情偏偏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