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官缩脖子脸上怕怕的样子,“多谢叶局批评指导,属下立即改正。”
看到宝贝女婿的这付惫懒样,叶勇也绷不住脸,露出一丝笑容,对黄胜全说:“这家伙,自从立了二等功后,性情大变。”
黄胜全却笑道:“他跟你是一家人,情胜父子,也只在你面前才这样活泼。对了,满门灭口案,听说被你们破了?”
赵宝官惭愧地摇摇头,“要不是师傅出马,我们只能在坑里打转。”
上了三楼,见黄胜火跟马畅还在捉对厮杀,三人没吭声,静静地在一边观看。
马畅只撑住三分钟,刚要举手,叶勇推推他肩膀,“让开,臭棋篓子!”
马畅脸上的表情极臭,心不甘情不愿地让开,嘴里还咧咧,“叶局啊……这盘棋无解。”
叶勇挥苍蝇似地让他闭嘴,马畅撇撇嘴,模样跟委屈小媳妇一样,“宝官,给我搬椅子过来。”
赵宝官“哎”地应一声,看来看去,在场的都是大人物,就他一个小兵,搬了椅子放到马畅身后,象棋他不太懂,知道怎么走棋子。
黄胜火等马畅刚刚坐下,他才翻翻眼臭骂:“当官了架子大啊?敢指使我徒弟?”
马畅装聋子,全神贯注地看棋局,赵宝官在后边偷笑不已,叶勇听到黄胜火的话,眼睛差点发出亮光,伸手搅乱棋盘,“这棋确实输了!”
“一帮官僚份子!”黄胜火只能无奈地看着棋盘,看向偷笑的赵宝官,“笑什么笑?捡金子了?”
“七十万!”赵宝官比划着手指,相当得意,“还是您老指导有方,见面封个大红包!”
黄胜火是老成精的人,略一思考便清楚宝官表达的意思,“啧,死人钱也敢伸手拿?”
“师傅,钱这玩意本身没有死活、善恶是非之分,关键看钱的支配者,像我这样红艳艳的小禾苗,钱也是根红苗正啊,光明正大……”
“得得得,少跟我胡吹瞎扯,晚饭准备得怎么样?你陪马局长下去看看。”
马畅满心不情愿,可看看两位市局领导,还有黄胜火的表情,嘴里抱怨,“看到没有小子,咱们级别太低,只能搞服务工作。”
“不愿意?换人啊,宝官你叫声老莫。”叶勇话音刚完,马畅已经飞快起身,拉着宝官噔噔下楼。
“牵着不走,打着倒退,这帮子人都属驴。”叶勇恨其不争,声音追着两人而去。
黄胜火可不管他是不是局长,照样奚落,“你是驴头子,也不是什么好鸟。”
叶勇不生气,反而哈哈大笑,“什么人带什么兵,其实咱们这帮人都受到你的影响。”
黄胜火转头看看弟弟,然后神情黯然地说:“我打算一个月后正式退休……你们别劝了,我心意已决!现在大街小巷到处安装摄像头,各类案件已经明显下降,我只是担心,如此一来,将来真要发生棘手的大案子,无人可用。”
黄胜全早劝过哥哥退休,六十多岁的人成天奔波劳累,虽说有津贴,但人到了这把年纪,要那么多钱干啥?不愁吃穿住用,儿女家庭幸福,过点安逸的老年生活不好?
“哥,你早该退休,对了,真打算收宝官当徒弟?”
叶勇也紧张地看向黄胜火,后者肯定地回答:“当然,不知道怎么回事,我跟这孩子有缘,从第一次见面便喜欢他那股机灵劲,不是说他有多聪明,关键是心理素质好,呵呵,反正现在的系统里的年轻人中,没几个比得过他。所谓师徒,无非是我把近来整理好的笔记给他学学,然后讲讲过往破过的案例。你们才是培养他的主力。”
叶勇点点头,他现在把赵宝官当亲儿子看待,“我们要怎么配合?”
“让他在派出所呆一年吧,最长一年,基层工作了解即可,没必要浪费时间,之后调到你们新成立的重案组去,等年纪大点,放到县局摔打。”
听完黄胜火的建议,黄胜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