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官侧头看着赵香奴的眼睛,柔声询问:“我送你回去?”
赵香奴抿起嘴角笑笑,摇头拒绝,她现在只想一个人静静,好好想想,将来怎么办?
完事到现在,赵香奴一直没说话,赵宝官没道歉,因为那声“对不起”才是真正的侮辱,更没有寻找喝多了的理由,他们虽算不上心心相印,但相识相知,彼此暂且绕开今晚发生的事情。
已经发生了,不论追悔、痛苦、埋怨都没有任何意义。
成年人做事,不仅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更要考虑对方的感受。
赵宝官拦下的士车,赵香奴弯腰上车前,双手捧捧他的脸颊,眼里蓄着泪,嘴角尽量勾出一丝微笑,她想说什么,却哽塞在喉间,挑挑眉,上车离去。
赵宝官一直站在路边,直到车尾灯消失转角,他才长长地吐口气,他知道,刚刚赵香奴渴望他说声“我爱你”。可赵宝官不能说,他心里确实有这份感情存在。
脑海响起初中时听过的一首老歌:爱要怎么说出口?
说出口即意味责任、担当,还意味着伤害。
车子被他停在茶楼下边,慢慢腾腾走回家,叶灵已经睡下,宝官习惯性地回家先洗澡,在浴室里,他看着血迹斑斑的下半身,久久发呆。
他从不认为自己是什么骑白马的汉子,更不认为自己有什么优点吸引异性,今晚发生的事情,他有种恐惧感,香奴的青睐,以及放开一切的承受,使他内心不断纠结。
花洒喷出来的水浇在身上,浇不醒痴呆中的赵宝官,该怎么办?
难道真要提起裤子不认人,下次见面,照样嬉皮笑脸,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跟人打招呼开玩笑,那不叫男人,只是个混蛋。
难道跟叶灵摊牌,说跟赵香奴擦枪走火,一不小心贯穿了对方的身体,要么你当老大,让她来做老二?
扯逑蛋!
赵宝官啐了自己一口,姑且抛开叶灵知道真相后的各种火爆场面,单单叶局长大人那儿,宝官也无法承受。
当然,他不缺钱,丢了这份工作,照样活得潇洒。
可他深深爱着叶灵,胜过爱他自己。他愿意为叶灵死,原意为叶灵做任何事情,原意为叶灵跟全世界作对。
棘手啊,怎么处理好中间的关系。
水已经放干,花洒里边一滴滴残水往下掉,宝官擦干身子,套上一件睡衣,轻手轻脚溜进被窝,悄悄贴近叶灵,心里那是七上八下,忐忑不安,生怕身上还有赵香奴的味道,很后悔刚刚不多打一遍沐浴露。
叶灵睡得迷迷糊糊,身子往后拱入宝官怀中,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叭嗒两声,继续呼呼大睡。
宝官开始还紧张,见叶灵睡得没心没肺的,稍稍安心点,可脑子里头马上播放幻灯片,晚上在阳南河边小树林里,每个动作都变成慢镜头,还有大特写,喘息声和娇吟声缠绵悱恻,那滑腻紧夹的刺激,很快将宝官的血液加快流速,无声无息地顶住叶灵的翘臀。
睡梦中的叶灵,自动顶着屁股滑了两下,那恼人的玩意二自动校正位置。
扭来扭去,几下除却本不多的睡衣,宝官目瞪口呆地看着,根本没动,但剑已还鞘,一切显得那么自然娴熟。
宝官敢确定叶灵现在还睡得迷糊,完全是下意识的本能反应,这么让人套着怎么睡啊?
叶灵倒是满足而充实了,宝官却苦笑连连,轻轻往后缩一下,想退出来,可叶灵跟着往后追,宝官轻呼出气,干脆顶上去吧,熬着。
谁知这么一顶,坏事了。
跟暴雨后的阳南河泛滥似的,顺着腿根子淌。
叶灵身子敏感,眯着眼缝叫唤“老官,嗯……老官……”
要想做个牛逼的男人,得先有牛一样的本钱和勤劳。宝官双手环着叶灵,今晚的腰必须加班……
第二天宝官破天荒睡到八点才醒,叶灵已经笑嘻嘻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