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友友哭笑不得,“正你个大头鬼,她吸毒啊!有毒瘾,你说将来怎么要孩子?”
这倒是完全出乎赵宝官意料,“那不好办呐,没想到这么好个姑娘被郑超远祸害成这样,唉,可惜了!”
听到“郑超远”这个名字,李友友眼都红了,“这个狗日的,渣滓!垃圾!混蛋!柏云是被他强行逼着吸毒的。操,老子绝不放过他。”
赵宝官赶紧劝说,“好了李哥,还是尽快把她送去戒毒,趁现在毒瘾不深,往后你加强监管,指不定还能救她一命。”
李友友还是摇摇头,声音透着极度无奈和苦涩,“宝官,兄弟,我自认为不算高尚的人。但也没卑劣到白玩人家的下贱地步。她被郑超远……那东西,瘾一发作,只要给粉,啥事都干呐。”
赵宝官再次惊怔,“你是说……她卖了?”
李友友点头,“不然呢?你真当我是个暴露狂?这种东西都会给你看,咱俩再好也不至于。”
有些东西一旦触碰了底线,再要回头,真的很难。也许李友友可以挽救她的未来,但是绝对抹不掉她的过去。
一个地级市,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
很多时候,很多人,抬头不见低头见,赵宝官完全可以想象,万一在将来的某一天,李友友和她走在街上,突然碰到一个曾经嫖过她的人……
这不是古时候,婊子从良可以当姨娘,心甘情愿做个小,苟且偷生。
虽说现在社会风气开放,但有些传统,真没那么容易忽略,其中的威力,冷暖自知。
赵宝官还是要尽尽朋友本份,“那你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坠落吧?”
“我一个刽子手,有什么本事给她创造新生?关键在于她的思想已经坠落!昨晚瘾发作,跪在我面前求,舔我脚趾,舔我……啥事她都干,只要给她东西。我绑住她,撑过那一段后,她看我的眼神,比他妈杀父仇人还可怕!”
李友友喘口气,心里还为昨晚的事愤愤不平,“你说我有什么办法?反正我只用三个月时间,天天把她铐在家里,吃喝拉撒随意,我帮她把毒瘾戒掉,之后她爱怎么着都行,我,李友友,但求无愧于心。”
赵宝官认真想想,换他的话,也只能如此。
“那她家人呢?知不知道?”
李友友再次苦笑,“她爸妈象小公主一样宠了二十几年,一次毒瘾发作,六亲不认,她爸妈恨得不行,说生她养她不是为了让她自甘坠落。这虽然是气话,可也怪她自己不争气!郑超远这孙子,用毒品牢牢控制她。”
赵宝官只能默默喝茶,一时间,场面有些沉默。
“李哥,郑超远的案子怎么样?”
李友友摇摇头,“公安这边没什么用,他爸动用关系,直接疏通起诉和审判环节,最多判个缓刑。最恼火的是,他爸紧紧靠着何市长。”
赵宝官还真不知道有这内情,如此一来,李友友动用张富才也不顶事。
郑琪夏是区委的实权副书记,区委组织部被他牢牢抓在手里,虽说是三把手,可区委书记和区长都得跟他合作。
斩草不除根,还真拿郑超远没办法,以贩养吸,那也是小打小闹,估计数量不大,他老子舍去一些利益,要保住不是什么难事。
李友友估计也为这事犯难,阴沉沉的,赵宝官叹口气,“如果我是你,也只能这样选择。如果你要跟王柏云好,张队那关绝对过不了。反正现在离开学还早,你有足够的时间。”
赵宝官已经从李友友的眼神看出了迹象,接下来只要看紧点,静待他露出马脚。
两人见面两次,李友友挂口不提跟王法医合伙开疹所的事情,从此点已经看出,贩卖人体器官,他绝对有一份。昨晚叶勇跟他通报,从阳南出去的贩卖环节上,已经有一个被突破,证实阳南有一个器官来源点。
而叶勇这边的侦察,初步锁定王法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