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被咬谁没有被咬。
也就是说,被咬的人重新“复活”的时候,头顶上的牙印也对应消失了。
这里的僵尸能做到这一步,不惧阳光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说完这话,余渝沉默地看了眼其他几个玩家。
除了宴梧之外,剩下五人的面色都变得无比地沉重。
如果他们没法用这些办法找出僵尸,那他们就连周围有没有僵尸都不清楚,甚至僵尸有可能待在他们身边,而他们却恍然不觉。
那这——
几人下意识地看了眼彼此,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浓浓的不信任感。
他们这些玩家中,会不会有人是僵尸伪装的?
他们信任的人,会不会根本就是个僵尸?!
一时间,七人之间的气氛彻底沉寂下来。
而殡仪馆内的其他员工却已经彻底失去了耐心。
看着站着的人群有了暴动的趋势,一直观察着这边的某个特别科的人看向另一个一脸冷漠的同事,低声道:“头,这样下去的话形势不太好。”
冷漠男人闻言看了一眼对方,随即又扫了一圈快吵起来的众人。
片刻之后,他低声道:“让他们这样说——”
刚刚出声的特别科成员重重点了点头,随即快步走开。
·
一小时后。
余渝和所有殡仪馆的人一起,被特别科的人带回到宿舍,并被限制了离开。
回想着特别科的说辞,余渝只想给他们竖个大拇指。
因为殡仪馆涉及“贩卖”死者的头发、甚至是尸油等物,所有的员工都必须接受调查,不得外出。
这样一来,其他的人虽然心有微词,但不会有人当这个出头鸟。
否则,那个出头鸟一定会被特别科的人重中之重的监控起来。
这里面的人也都不是傻子,绝对不会有人愿意和特别科的人扯上更深一层的关系!
想到这,余渝走到窗口拉上窗帘,随即慢悠悠地走向浴室。
他倒是不怎么担心这几天会发生什么意外。
因为就他这边缘人物的形象,以及每个游戏都是越靠近游戏结束时间才越恐怖的特性,那些鬼是不可能在这几天对他出手的。
而且,他大概也确定下来在报告单上填什么东西了,接下来几天的时间——
诶,就是玩儿~
余渝这边无比轻松,另一端的浴室却弥漫着一股低气压。
早在早上醒过来的那瞬间,江成泽就已经知道僵尸是如何杀人了的。
因为他的牙抵在那具被杀害的尸体身上,他跑回宿舍的第一时间就摸了摸自己的头顶。
确定自己头上没有被咬的痕迹后,他是庆幸的。但现在余渝他们却告诉他,被僵尸咬死的人重新站起来后,头顶的牙洞会消失不见。
所以他……
其实有很大的可能是一只僵尸。
“不可能,这不可能……”江成泽猛地抓了抓头发,盯着镜子里无比烦躁的自己,“我压根没有想要吸血的欲/望,所以我不可能是僵尸!”
“我还活着!还要离开这个游戏去全世界旅游!!!”
“所以我怎么可能会死呢?”
江成泽嘴上一直喋喋不休地劝慰着自己,但每说一句话,他的心就更下沉了几分。
……
此时的余渝洗完澡,坐在床边玩手机。
而在旁边的床头柜上,放着的报告单依然空空如也。
余渝不时抬头看看报告单,但最终还是决定先放放,等差不多要离开游戏的时候再把内容填上去。
做完决定,余渝全副精力都放在了刷网页上,不知不觉一天已经过去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