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渝一时怎么也想不通, 盯着那瓶药水许久。
等到穆谭戈收到消息过来，余渝才回过神，又把晚上的事原原本本讲了一遍。
穆谭戈听完, 捏着那支药水思索了片刻，“你刚刚说……这个药能预防和渐缓症状？”
余渝点头，“嗯。”
“那么这个药……”穆谭戈举起药水, 看着余渝两人, “——多吗？”
余渝登时看向穆谭戈。
在他的提醒之下，刚刚还没想通的问题瞬间就得到了解答。
他刚刚只想着为什么有了药还会死那么对人，却完全没考虑到药的数量。
如果这些药每天都有限额，能用的只有寥寥几只呢？
在这种情况下，根本没法做到让所有人都打上药预防这个病, 也压根没法救下所有患病的人。
这倒是也能解释为什么有了药还会死这么多人。
不过想到了这点，余渝灵光乍现, 又有了新的想法。
“还有一种可能。那个医生告诉我说能缓解症状这事没有骗我, 而且，这个药也很充足, 能做到人手一支。”
杨凌丰反应过来，猛地看向余渝，“你的意思是——”
余渝点了点头，“那群医生也被骗了。”
他们一直相信，拿到的这个药是能预防和缓解症状的, 并且一直想通过这个方法救下足够的人。
但他们不知道，那个把药送到他们手上的“人”, 其实欺骗了他们——
这个药很可能并没有什么用，也许还会加速死亡。
但因为拿出药的“人”足够令他们信服，且用药后的反应让他们误以为这药有效, 所以他们坚定不移的相信着这个药。
他们或许没有想到，正是这个药，会把所有的人、甚至于他们自己推入死亡的境地。
“所以，我们的突破口可能会在拿药出来的那人身上。”余渝看着杨凌丰和穆谭戈，道：“也许找到这个“人”，我们就能知道所有事情的前因后果。”
杨凌丰和穆谭戈对视一眼。
“很有可能。”穆谭戈点了点头，低咳了一声后，认同地道：“那么今天晚上，我们就先把药的问题弄清楚了！”
杨凌丰点头，“可以。”
“行，那就——”
话没说完，穆谭戈猛地咳嗽几声，差点把眼泪都咳出来。
看到穆谭戈咳嗽地停不下来，杨凌丰站起身倒了一杯开水，递了过去。
“谢谢。”穆谭戈道了声谢，接过一次性纸杯喝了一口，这才把这个气给顺了。
余渝皱了皱眉，担忧道：“没事吧？”
“没事，不小心呛到了口水。”穆谭戈不在意地摆了摆手。
余渝略一点头，沉默片刻后又问道：“昨天你的那个伤口——”
穆谭戈知道余渝要说什么，甩了甩手，“都已经结痂了，没有什么不对劲的。”
余渝这才放下心，“那就好。”
没有问题就好。
杨凌丰也知道穆谭戈被一个快死的玩家抓了一把，闻言接话道：“如果被他抓破皮了没感染，那么很有可能这个所谓的病，根本就不是传染病。”
也就是说，这些人死了，且死法相同，也并不是因为传染病，很有可能是这个游戏世界的鬼，用了同一种方式杀了他们。
这样一来，他们看这些人死的一样，就会下意识往传染病上想。
“对，”穆谭戈也点了点头，“而且这样一来，也更能印证你的猜测很有可能是正确的。”
出现的这个药很有可能只是那只鬼留下的□□。
“行，就先这样吧？”穆谭戈看了眼余渝和杨凌丰，“我们晚上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