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放开他。”
黑衣教主的低沉声音再度响起,但文却不买账,身体一动不动,继续掐着盛文郁的喉咙。
“儿,松手吧,盛长老说的也不过是句气话。”
文显忠虽然见过文力斩元兵的场面,但此时赤手空拳擒住盛文郁的样子无疑更令他心底惊叹,看来那彭和尚说的不错,我的确是生了个好儿子!
“我不管你是激进派的人还是保守派的人,是长老还是堂主,你都给我记好了。
我若再从你嘴里听见半句侮辱文家和沐家的话,便将你的嘴给缝上,我文说到做到。”
文说罢将手中的飞针缓缓地刺到了盛文郁胸前的衣襟上,然后才缓缓松开手放开了他。
可恶,这小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
盛文郁虽然感觉屈辱万分,但也能够看出文眼中毫不掩饰的杀气,思量之下还是将攥紧的拳头松开了一些,没有敢说什么狠话,将这口气忍了过去。
被文踹倒的那名紫衣长老也已经起身站到了盛文郁的后面,两眼冒火似的盯着文。
吃瘪的二人自知理亏,现如今又被凶悍的文在气势上压了一头,只能将这口气咽到肚子里留到日后再报。
黑衣教主对激进和保守两派长老的明争暗斗早已司空见惯,只要他们不闹得太过火,也就不会强行干预。
有时候面对面拌两句嘴,甚至打上一架,总比在关键时刻背后放冷箭要强。
明教的长老们都还沉浸在文的话语里没有回过神来,所以根本没有人注意到文返身回来的时候多绕了几步,以便能从黑衣教主身边经过。
文走到黑衣教主身前的时候微不可察地用鼻腔深吸了口气,然后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深深地与面罩后的教主对视了一眼。
他从来都不是做事莽撞的人,之所以突然对盛文郁动手无外乎有两点原因。
其一因为曾经的自己软弱不堪,导致文家和沐家这些年受了不少的窝囊气,于情于理他都要光明正大地展露一些手段,使这些瞧不起文家的宵小之辈不敢继续放肆。
其二便是为了能够悄无声息地走近黑衣教主身边,闻到他身上的气味!
人可以隐藏自己的容貌、身份、性别,甚至是声音,但是身上的气味却是很难改变的。
盖因他在绝尘谷底昏迷之前闻到的那缕香气实在让人难以忘怀,所以当文再次闻到同样的香气后已经可以肯定,眼前冒充明教教主李红瑶的就是那名神秘的黑衣女子!
石室机关、腹语术、女扮男装、噬心丹……当这一件件古怪的事情联系到一起时,答案自然也就浮出水面。
见双方已经冷静下来,黑衣教主看向文显忠道:“文老,彭堂主不是回山了么?”
提到此事,文显忠的脸上又闪过一丝痛惜之色,然后将方才山顶发生的事情大概地讲了一遍。
“所以还望各位长老见谅,文某并不是有意要各位等候。”说罢文显忠再次向众人致歉。
“既然如此,我们就不等他了。”
黑衣教主转身看向众人道:“想必各位都已经知晓了小阜舍村的事情,我也就不再细说,现在可以肯定的是元兵已经知道了进山山口的位置,出动了三百多名披坚执锐的士兵向此处开拔。”
“三百多人?这应该是一个下千户所的全部兵力了吧?”一名保守派的长老凛声道。
黑衣教主点头道:“这也是我命人敲响声闻钟的原因,由于元兵动作太快,除了距离最近的角木坛以外,我们根本来不及调派其他人手支援总舵。”
话音阴柔的盛文郁轻哼了一声,鄙夷地道:“这覆船山的山路里满是机关陷阱,只要依险据守,别说是三百元兵,就算是三千元兵又能奈我何?”
保守派的长老反驳道:“话虽如此,可如此一来,岂不是完全暴露了我们明教总舵的具体位置?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