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骆洲看着他,不置可否。
沈舟然没想到他竟然会担心这个:“哥哥,有些事情我看不见、听不到,也有人会让我去看、去听。就像我当初知道不是爸爸妈妈的孩子一样,总有人会想让我知道很多我不该知道的事情。”
从小到大,很多人在他耳边嚼舌根,说他哥哥有多城府深沉,肯定容不下自己这个弟弟。
也有沈骆洲在商业竞争中的对手落败后想方设法找到他头上,有求饶的,也有让他提防沈骆洲想看他们兄弟阋墙的。
沈舟然拼拼凑凑,大体也能知道沈骆洲在外面的形象是什么样的。
听他慢慢说着,沈骆洲脸色一点点冷沉:“你没跟我说过这些。”
相比起沈舟然知道了什么,他更想把那群嚼舌根的人丢海里喂鱼。
沈舟然摇头,看着他很轻地笑:“其实他们说不说都是一样的,反正我很喜欢哥哥,不会因为那些话减少一点点喜欢。”
他的眼睛折射着头顶的灯光,流光溢彩,璀璨似天上繁星。
沈骆洲的心一动。
他没想到自己的困扰早就有了解题的答案。
“但是,”沈舟然竖起一根食指,脸色微微严肃,“闻铭还跟我说,你拿我当筹码去跟他谈判。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哥哥你跟我说。”
前面都是铺垫,他最想知道的还是这件事。
不问出来,他可要一直东想西想。
“因为他手里有你很重要的东西,但我却什么都没有,如果对这件事表现得太上心会让他抓住把柄,得寸进尺,没那么容易空手套白狼。”
沈骆洲是不可能让闻铭有任何机会接近沈舟然的,他不会给这样的承诺,闻铭就达不到自己的目的,他们之间的交易就成了死结。
他这样说,沈舟然就能理解了。
从闻铭的角度看,事情是反面,但从沈骆洲这边来看,事情是正面。果然不能偏听偏信,也幸好他没有真的怀疑沈骆洲,不然沈骆洲得多冤枉。
沈骆洲看他面色放松,知道这一关过了:“还想知道什么,我跟你说说。比如梁思砚的那件事。”
沈舟然摇头:“商场如战场,胜败无常,那不是我该操心的事。”
“那你想操心什么?”
“操心什么啊......”沈舟然假装认真地想了想,在沈骆洲的注视下飞快倾身,亲了他脸颊一下,退回去时脸色却比被占便宜的人都红,“总得操心一下,该怎么为今天下午的事情道谢哥哥才满意吧......”
沈骆洲被他偷袭,怔了两秒反应过来:“但我不是很满意。”现有危机解除后,他体内的恶劣因子又开始蠢蠢欲动,对沈舟然勾勾手,“你过来。”
沈舟然不进反退,屁股往沙发边挪了点。
沈骆洲看在眼里,轻啧了声,纡尊降贵靠了过去,捏着后脖颈将人牢牢制住。
“跑什么。”他问。
沈舟
然捂着嘴:“你别亲啊,我明天要面试的,过几天还要上镜。”
明天要是让未来的员工看到自己那副模样,他还有什么威信可言?
大后天还要一大早就要录制先导片,录完紧接着去拍摄现场开始第一期综艺录制,嘴唇又破了被网友看到那就彻底社死了。
沈骆洲把他的手拉下来,十指交扣按在沙发上,哑声说:“没事,我轻点。”
沈舟然:“......”
这叫人话吗?
熟悉的气息越来越近,长睫轻轻颤抖,下唇被咬了下,他最终还是选择闭上眼如了沈骆洲的愿。
沈骆洲确实有意在控制力道,一个吻温柔缱绻。
松开时他看了看,拇指揩去沈舟然嘴角的水渍:“没破皮。”
沈舟然双眼雾蒙蒙的看着他,喘匀了气回神,拿手机照自己的嘴唇,发现只是有点红后松了口气。
等回到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