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父父皇?!”
大皇子被吓得话都说不全乎了,五官扭曲得厉害,身体忍不住的瑟瑟发抖。
青天白日的,他没有活见鬼,而是看到了一个他做梦都想不到的画面。
据说身染奇毒、昏迷不醒的皇帝萧烨,此刻正盘膝坐在榻上,两只幽深的眼眸正死死的盯着软作一团的大皇子。
“您您您没中毒?”
大皇子脑子一片空白,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正在说什么。
“怎么?看到朕没被毒死,你很不高兴?”
圣人的声音很轻,仿佛久病初愈的病人般有些虚弱,但听在大皇子耳中却如惊雷炸在了耳边。
“不不不,”大皇子习惯性的摇头,但很快发现摇头不对,又赶忙点头。
点完头又觉得这也不对,一时间,他根本不知该如何回答,哆嗦的匍匐在地上,呜咽道:“父皇,儿臣有罪,儿臣该死,还请父皇恕罪!”
圣人的眼底闪过失望、嫌弃,看大皇子的眼神如同看一坨粪便。
其实,如果大皇子表现得果决一些,直接将宝剑架到皇帝的脖子上的话,圣人反而会好受些。
那样至少表明,他萧烨的儿子不是个没胆量的废物。
有野心不怕,皇帝的儿子不想当皇帝才不正常,圣人自己就是与父亲、兄弟们经过一番明争暗斗,最后踏着兄弟们的尸体登上皇位的。
圣人宁肯儿子是一头冷血无情的狼,也不愿儿子像条窝囊没用的狗。
闭了闭眼睛,再度睁开时,圣人已恢复了冷漠的模样,“你当然有罪!蠢就算了,还敢妄想不属于你的东西。”
大皇子瑟缩了下,他的额头抵在冷硬的青石地板上,大脑渐渐恢复了清明,开始努力想着对策。
耳边继续传来圣人的声音,“朕来问你。太子的事是你做的吧?”
大皇子赶忙摇头,“不、不,不是儿臣。”
圣人根本不信:“刘家?萧煊?呵呵,你要挺能折腾。竟在朕的眼皮子底下耍手腕。”
大皇子急声喊道:“不敢,儿臣不敢哪。父皇,儿臣冤枉,冤枉啊!”
圣人见他抵死不认错的样子很是腻烦,没了跟他废话的心思。冷笑着问道:“事到如今,你还敢说冤枉?哼,你也不想想,朕怎么会突然清醒?”
大皇子心里咯噔一下,是呀,父皇明明中了毒香、昏迷不醒,昨儿宫里的内应还传出消息,说一切正常,怎么今日就——
圣人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无尽的落寞。“赵耿,你来给齐王好生说一说吧。”
话音未落,一个身影从角落里闪了出来。
大皇子抬眼一看,不是赵耿又是哪个?
赵耿冲着圣人躬身行了一礼,而后面朝大皇子,一板一眼的说道:“昨日皇后娘娘将甄美人交给微臣,微臣当即审问,终于撬开了甄美人的嘴。”
当然,他究竟是如何让甄美人招供,鉴于过程太过血腥。就不方便告诉齐王这样的贵人了。
总之不会太美妙就是了。
大皇子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果然,赵耿还是从甄美人那儿找到了突破口。
早知道就想办法弄死甄美人了,都怪皇后。把甄美人藏了起来,他在宫里的眼线根本就找不到人。
赵耿扯了扯嘴角,露出嗜血的笑容,“说到这里,微臣不得不赞叹齐王殿下的人脉,竟是连西南夷族人的不传秘药都能弄到手。还伙同齐姚氏一起做戏,先是算计了妙真大师,接着又毒害圣人。”
“赵耿,你血口喷人!”大皇子红着眼睛喊道。
赵耿也不辩驳,不紧不慢的说:“齐王殿下莫急,微臣还没有说完呢。微臣根据甄美人提供的线索,连夜拿住了齐姚氏,经过一番审讯,终于拿到了解药。喏,想必这解药齐王也不陌生吧,微臣听说,您手中有不下二十颗相同的丸药。”
赵耿拿出一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