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人的行程和行进速度。
这个唯有齐谨之内部的人才能做到。
那时齐谨之和齐大勇虽然心里都有些嘀咕,但出于对‘齐家军’的自信,便没有将一众护卫列为怀疑的对象。
齐谨之宁可怀疑顾伽罗身边的丫鬟,乃至燕大夫师徒几个,也不想怀疑自家兄弟。
但现在,齐谨之却不得不面对一个事实,不管什么地方都不会是铁板一块,哪怕是有‘铁军’之称的齐家护卫,也有可能出现叛徒!
“他可有跟其他人有什么异常的来往?”
齐谨之眯起眼睛,屈起手指,轻轻扣着桌面,“还有,他是如何与王府联系的?”
齐大勇为难的挠了挠头,他刚回来,能探听到的消息有限。再者,还有一半的兄弟如今正在水西,一时半会回不来,他根本无法得到全面、详实的资料。
齐谨之刚说完,也发现自己太过心急了,又说了句:“这些你下去后仔细调查,务必将护卫中的不安分子全都清查出来。对了,别忘了给京里送信,让家里查一查郑彪一家的情况。”
齐大勇连连点头。
齐谨之见他面带倦色、腿上还带着伤,便让他下去休息。
齐大勇退了出去。
齐谨之又命人将刘虎唤来。
刘虎是仅次于齐大勇的副手,对齐谨之忠心耿耿,见了面,根本无需太多言语,只一眼便瞧出了齐谨之的异常。
他上前两步,惊呼道:“大爷,您受伤了?齐大勇这厮也太没用了,居然没能保护好您?”
齐谨之摆摆手,“一点小伤,不当什么的。我唤你来,主要是想问一问最近几日县城和衙门里的情况。”
刘虎用力的觑了一眼齐谨之的气色,见他看着还好,强按耐下心中的担忧,尽职的回禀道:“回大爷,前日外头传来消息,说是外头乱兵为祸、鞑子肆虐,县城中的好些个人家纷纷跑到山里避难,县城竟生生走了四分之一的百姓。”
绝大多数都是些富足人家,有钱人更惜命啊。且这些人的消息灵通,能探听到寻常百姓听不到的内部。
刘虎继续回禀着:“县衙里还好,孟主簿和周先生都是厉害之人,将衙门的日常事务安排的极妥当。特别是这两日城内流言满天飞,百姓们被某些人煽动得人心惶惶,但周先生及时做出应对措施,如今城内的情况已经安定了许多。”
齐谨之又问:“六大家族呢?他们中可有哪家躲出去避难?”
“说来也怪,这几家竟无一人逃离县城,”
刘虎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解,却极近客观的表述着:“他们非但没有出城,反而从各自的山寨、田庄调集了不少精壮。昨日,罗、杨等几家家主还派人来县衙,询问孟主簿需不需要人手帮忙。”
齐谨之心念微转,似是想到了什么。继续询问:“马家呢?马仲泰可有什么异常?”
马家竟没有趁着王府起事的当儿,跟着一起造反,这让齐谨之多少有些意外。
在回来的时候,他还曾经跟顾伽罗嘀咕:没准儿刚回到乌撒,迎接他们的便是县城被马家重兵围攻的局面咧。
刘虎回道:“马家一切如常,就是前几日城中百姓大肆出城避难的时候,马家的老寨主和几位族老也跟着离开了。”
齐谨之皱眉:“马家想跑?”
他们不要乌撒了?还是另有打算?
刘虎摇了摇头,用不确定的口吻道:“应该不是,马仲泰和他的孩子们还留在家里呢。”
马仲泰一人留下有可能是马家的计划,但是把孩子们也留了下来,就不似在做戏了。
然而,就在齐谨之主仆两个说话的时候,外头忽然有人进来汇报——
“县尊,刘捕头,方才马家闯进几个蒙面人,将马县丞的一双儿女都劫走了。”
齐谨之微惊,“蒙面人?还劫走了两个孩子?”
这事儿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