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家众人恍然大悟。
“对,肯定是这样,阿宏说的没错。”
“呵呵,咱们苏家还真是幸运,能有阿狂和阿宏两个人,简直是黑白通
吃啊。”
“对,阿狂和阿宏是咱们苏家最厉害的子弟,就算放眼全苏杭,年轻一代中也没人比他俩更有本事。”
苏家众人一通猛夸,称赞苏狂的同时,也顺手抬了一下苏宏。
“哈哈哈……”家主苏运河大笑不止,无比得意。
因为苏狂和苏宏都是他的儿子。
夸苏狂和苏宏,也等于是在夸他!
这时,那个十几岁孩子的家长站起来尴尬地说:“家主,对不起,小孩子不懂事,乱说话,我现在就让他滚蛋!”
苏运河十分大度地笑道:“这有什么,小孩子嘛,童言无忌,可以理解。”
“好了,别再夸他们了,否则小心他们一会儿真飘了。”
苏运河虽然在劝阻众人少拍马屁,自己眼中却早已噙满了得意。
苏宏也是微微一笑,不再多说。
不多时,庆功宴开始,苏家众人高举酒杯,现场气氛无比的喜乐祥和。
……
……
与此同时,距离苏家宅院两公里外的一处高架桥下,漆黑的桥洞里。
龙胜天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桥洞只有两三个平方大小,周围堆满了各种捡来的瓶子和垃圾,虽然收拾的整整齐齐,却还是散发出一阵刺鼻的臭味。
在桥洞角落,有一个断了
一条腿的老式沙发,沙发上叠着毯子,毯子上放着不锈钢的饭碗。
此时虽然夜色已深,但桥面上来来回回的车辆依旧带出了极大的噪音。
“图图,你快坐下,让姥姥好好看看你。”姥姥赶紧拿起沙发上的毯子,又努力擦了擦沙发。
虽然条件简陋,但她现在无比开心,一双眼笑弯成了月牙。
姥姥拉着龙胜天,让他坐在沙发上,认认真真盯着他看了起来。
龙胜天的双眼瞬间湿润,豆大的泪珠滚滚而落。
这些年,姥姥就住在这样的地方?
姥姥竟然住在这样的地方?
龙胜天胸口像是压了一座大山,堵的他难以呼吸。
这一幕,与当初沈月茹母女住在公厕是何其的相似?何其的令人心痛!
但,与沈月茹不同的是,沈月茹是被沈家打压,无人敢帮她。
可姥姥不一样啊,姥姥有儿子,有女儿,有孙子孙女……
就算他们这一脉被赶出了苏家,姥姥的儿子、女儿也可以养她啊。
一大家人总不至于连一个老太太都养不起吧?
为什么?
为什么他们要让姥姥住在这?
他们怎么就忍心让姥姥住在这!
自己的父母不孝顺,他们还是人吗?!
这一刻,龙胜天前所未有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