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么?”电话对面传来一声惊呼。
“曼曼,你先别急,别气,到底怎么回事啊,这中间一定有误会,我现在马上去找月茹让她给你道歉。”
“道歉?你以为一句道歉就没事了吗?告诉沈月茹,明
天十点之前让她们一家三口跪在公司门前求我原谅,否则她也不用来上班了,连你们一家都要被赶出去。”
“好好好,曼曼你消消气,我一定让他们按你说的做。”
“哼,一家废物!”
沈曼挂断电话,眼底闪烁着毒蛇般的冷芒。
沈月茹、龙胜天……我要你们一家当着全公司的面给我跪下磕头,丢人现眼!
我要你们这辈子都活在阴影下抬不起头!
这就是反抗的代价!
“哎呦……你特么轻点,快去给我找最好、最贵的牙……”
……
一路穿过繁华如锦的市中心来到南郊。
南郊是河洛市老城区,环境脏乱、交通不便,住的人也是鱼龙混杂。
但,这里房租便宜。
谢过秦局座的好意,沈月茹领着沈子鱼走向一个破旧、脏乱的安置房小区。
龙胜天跟在身后不由皱起眉头。
她们母女这六年就住在这种地方?
然而,十五分钟后,沈月茹穿过小区、走进一个四下无人、漆黑一片的公园,在公厕处停下,从包里掏出钥匙打开了一扇公厕背面的小铁门。
吱呀~
铁门发出刺耳难听的声响,几只在附近觅食的流浪狗瞬间四散奔逃,沈月茹打开灯,一个只有不到十平方的小房间映入眼中。
房内乱
七八糟堆满了杂物,只在靠墙的角落有一张一米二的铁板床,床头放着一个硬纸箱,上面摆着水杯、牙刷等洗漱用品。
一阵凉风卷来,阵阵恶臭扑入屋内,沈月茹和沈子鱼早已习惯似得毫无反应。
龙胜天站在原地浑身僵硬,他……他都看见了什么?
就在刚才,他还以为沈月茹母女住在脏乱、破旧的小区里已是受尽了委屈,毕竟沈家怎么说也是河洛市一流豪门,名下房产数百套都是少的,再不济也不至于让她们母女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
可事实……
她们真的没有!
她们母女就像刚才那几只流浪狗一样,躲在这恶臭、阴暗的角落里,自生自灭!
公厕!
沈家竟然让她们母女住公厕!
沈家竟如此狠毒!
龙胜天胸中一口郁气直冲脑门,张嘴喷出一道血箭!
“爸爸……”沈子鱼一惊,急忙冲来。
沈月茹也匆匆赶来问道:“你没事吧?”
龙胜天双眼通红,滚烫的泪水夺眶而出。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就在这时——
“你个废物、神经病还敢回来!你回来干什么?你还嫌我们一家被你害得不够惨吗?”
一声怒骂突然响起,一个人影迅速冲到近前,拎起一根木棍嘭嘭砸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