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灼桃神色怏怏的醒来,这身体自打进了何府就一直娇养着,睡软榻竟睡得不大安生,加上一夜多梦,搞得他精神有些恍惚。
睡眼惺忪,清晨的阳光照进来,他眼皮竟微微刺痛,左右转了下眼珠,抬眼见善法已经醒来,正在佛像前打坐,安静淡然,他的背脊比想象中的还要挺拔,整个室内的光都聚到他身上了,散发着与佛像相似的气息。
季灼桃瞬间泪意涌了上来,委屈巴巴,“小白,这个世界我是不是没有性·生活了?”
小白:“……”
季灼桃心想,他屡次辜负善法,还屡次连累他,像个负心汉,而善法又是个冰清玉洁的僧人,那次在幻境里,面对他的勾引岿然不动,坚守不坏身。
……怎么想都不可能会有性·生活了,季灼桃难过道:“还是赶紧完成任务去下一个世界吧。”
“……”小白不想说话,让这没节操的宿主孤寡去吧,它要坚定的守护命运之子的清白。
虽然小白看见了昨天晚上善法的异样,看到一窍不通的善法用狗啃般的方法亲吻季灼桃,把他的唇都快亲肿了……到后半夜才回的床上去。
但是小白觉得那肯定只是季灼桃误导了他,只要季灼桃放弃了跟他亲近,不再勾引他,他肯定也就歇了心思。
洗漱过后,用过早点,善法便收到了白云寺的来信。信中说妖族使者已与住持达成协议,以后妖族与白云寺附近一带两不相犯,不再交涉。
妖族伤亡惨重,然而想除掉的季灼桃还是活的好好的,不免挫败,只好及时止损。
邻近的那几只妖异常难堪,季灼桃倒没对他们做什么,他们只是明哲保身而已,不是每个人都有善法这般慈悲为怀的心胸,他能理解他们。
最后季灼桃派人去那只给过他防护法器的妖谢礼,与其附近的其他妖逐渐断绝来往,此事就此揭过。
季灼桃对善法非常愧疚,所以这些天一直各种讨好照顾善法,吩咐做最上等的斋饭,给善法用最好的膏药,还给他买了串新的佛珠,偶尔还把善法拉去市集玩赏。
他这般不加掩饰的对善法好,府里不禁猜忌纷纷,觉得少夫人果然是跟善法大师有一腿。
“哼,什么大师,还不是来做起了小白脸的勾当?”
“……其实我觉得,善法大师的眉眼生的有几分像故去的少爷呢。”
“你这样一说,倒还真的有些像,只是大师的年岁比少爷轻……莫非少夫人是借着大师思念少爷?”
“少夫人本就是长情的人,否则也不可能嫁进来守寡,想来大师是真的与少爷生的很相似吧。”
季灼桃猛的推开门,冷声道,“都滚去做事!是闲的没事干了吗?”
门外的仆人瞬间寂静如鸡,于是如惊鸟般散去。
季灼桃跟善法才从市集回来,刚回到家就听到这些人嚼舌根,如此明目张胆,可见他们平时究竟是如何看待善法的。
看来善法与何家的关系,这样瞒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他连忙转身,却见身后善法面色不改,像是没有什么异样,还双手合十,温和的劝道,“施主不必动怒,流言而已。”
季灼桃把人带进房内,合上门,把他按在坐上语重心长道:“善法,我生气不是因为这个……你老实说,你挂念你的父母吗?”
见季灼桃的唇又是微微泛红发肿,善法垂了眸不去看,从容淡定道:“贫僧早已没了生身父母。”
善法是个通透灵秀的人,他早就想开了,何必为不值得的人费心思,有那时间难过还不如多看些佛经。
到如今,顶多是心魔非常嫉妒何璃,但善法自己对何家是没有任何感情的。
想起心魔……他的所作所为,善法都记得,心魔晚上时会附身,对季灼桃做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头一次发生的时候,善法还以为是他自己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