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瞒不住他,还在野炊时被秦狰逮到他在偷偷吃药控制情绪。
当时秦驳眼眶都被气红了,秦狰和沈听弦一起钳住他,就怕秦驳去拿切烤肉排的刀拿来自残,毕竟秦驳以前发病时没少干这种事。
他们等秦驳吃的药效上来了,情绪稳定后才放开他。
结果秦驳这会儿却红着眼睛像个小孩子一样靠着柳寻笙抹眼泪,柳寻笙自己都几千岁了,但平日仗着一张白嫩精致的小脸蛋老牡丹刷绿漆装嫩,被秦驳倚靠就忽然生出了怜爱之心,拍着他的脊背安慰他,看的秦狰是满脸的复杂情绪。
秦驳以前爱卞月琼爱得要死要活,以至于大家都不敢在他面前提这个名字,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
反倒是秦驳自己开始骂起卞月琼了:“我以前真是瞎了眼,怎么会看上她那种玩意,她明明那样对……”
秦驳话说到一半又停住不说了。
秦狰却注意到他的话:“她怎么你了?”
“她就是个贱人。”秦驳骂道,骂完她连自己也一块骂,“我也是傻逼,那时就喜欢做她的舔狗,舔狗不得好死,我活该。”
沈听弦:“……”
听到了某个词,沈听弦的表情也变得复杂一言难尽了起来。
“阿驳,别想那些事了,我们今天出来野炊呢。”沈听弦抹了把脸去给秦驳递纸擦眼泪。
“对,你看她那样黑我和你大哥,我们两个都还没生气呢。”柳寻笙也安慰他,还自告奋勇道,“我们去吃烤肉吧,我给你烤。”
秦驳一听赶紧婉拒:“谢谢嫂子,不过这种事还是让我大哥代劳吧,你还是比较适合唱歌。”
柳寻笙:“……”
这不就是在说他烤的肉难吃吗?
柳寻笙委屈,又不好和弟弟计较。
沈听弦趁没人注意的时候,把秦狰拉到一旁和他说:“你弟弟现在就和你们住在一起?”
“嗯。”秦狰说,“他知道车祸,不是我撞的他了。”
沈听弦闻言也是叹气:“唉,也是你们俩兄弟倒霉。”
说实话,他相信秦狰没有撞秦驳,可是他也是看着秦驳长大的,他也不太相信秦驳会撞秦狰啊。然而监控视频他和秦狰都没拿到,或许就算拿到了,事实也就是秦驳撞的秦狰,不然真的没法解释秦父秦母为什么会轻描淡写地放过卞月琼。
“还有,秦驳的病要不然也让牧鹤来给他看看吧?”沈听弦提议道,“你被牧鹤治得差不多了,也许让牧鹤给秦驳看看,秦驳的病也能好点,老是这么吃药也不是个办法。”
“好。”秦狰点头道,“我会找牧鹤的。”
沈听弦最后问了个问题:“那卞月琼……”
这个问题秦狰却只能予以沉默,因为他没有任何办法。
他脱离秦家后,这些年他暗地里明面上没少给卞家使绊子,甚至不惜自损八百也要伤敌一千,可卞家就是有办法化险为夷,哪怕有时候他们化险为夷的方法都到了一种匪夷所思的地步。
而且秦狰从卞月琼那里也拿不到任何证据可以动摇她的证据——他和卞月琼没有联系,和她关系紧密的从来就只有秦驳一个人。
秦狰敢对卞家动手却不好和卞月琼正面对上,也是怕秦驳对她仍然心存爱意。
哪怕到了现在,听着秦驳这样骂卞月琼,秦狰也还是在犹豫,因为他心里有个猜测。
秦狰皱眉,和沈听弦说:“总之先请牧鹤来给秦驳看看吧。”
秦狰也没耽误,在征求到秦驳的同意后,他第二天就预约了牧鹤到湖景别墅给秦驳看病。
秦驳没肯让人在他身边陪着,自己在客厅和牧鹤说话。
柳寻笙和秦狰就去了别墅外面转圈散步。
“秦先生,你好像不太开心呀?”
路上,柳寻笙抬头看了看秦狰,发现他神色有些凝重,他问秦狰:“是在担心阿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