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挚友?!”
“……”被茨木童子这么一打岔,酒吞童子一下就无奈了。
他抬手捏了下茨木的后劲。
轻轻一下,就让茨木像是被捏住了后劲的猫咪一样,瞬间安静了下来。
对于旁人而言,看到向来不知羞耻心为何物,不惮以极容易让人误会的修辞赞美酒吞的茨木,仅仅因为这样就安静下来,是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
但这是大江山内部的事,也只有他们知道其中纠葛了。
确定酒吞童子真的不再试图对它动手动脚后,薄荷蛇就重新放松了下来,一条蛇尾巴摆动的像是热情的狗狗尾巴一样,而蛇头扭回去时,对上髭切也变回了带着温度的神情。
全程髭切都没有说话,大大的眼睛里带着沉思和一些难以解读,藏在底下的情绪。
她的目光紧紧跟随在薄荷蛇的身上,将一条蛇从头到脚扫视了许多遍,像是要把这一条蛇给研究透,不放过任何一点可能透露出什么信息的细节。
眼前这样的情况,髭切沉默的时间就显得更外长。
因此那边的刀剑小队几乎都要放弃希望,自己主动重新进到房间里面,继续窝着了。
“哎呀……”
忽然,他们听到髭切终于出声了。
一句感叹词里充满了意想不到的情绪。
髭切摸摸蛇头,然后抬起手臂,好让薄荷蛇不用把身体拉得太长,就能和她对视。
髭切瞪圆了眼睛看着薄荷蛇,澄澈的金色眸子里装满了蛇的样子。
“弟弟?”她不自觉地提高了音量。
“嘶嘶,”薄荷蛇立刻回应——虽然只能发出嘶声。
不过就算只有这样蛇类的“嘶嘶”声,也已经足够证实髭切那个不可思议的猜想。
记不得弟弟的名字是一回事,认不认得出弟弟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弟弟。”
再次开口唤着薄荷蛇的髭切,声音里已经没有了一丝不确定,并且用力地点了下头。
姐弟俩的这一番交流,大家都清清楚楚地看到了。
晴明猛地咳嗽了一下,“……问姬,你不是说了你的弟弟不是蛇吗?”
髭切道:“对啊,不是蛇。”
晴明看了看那条薄荷蛇,表情复杂。
而审神者那边,已经是一片空白的脸了。这对源氏兄弟……啊,姐弟,这对源氏姐弟是怎么回事,就不能普普通通地出现吗?
“天啊……”锻造于江户时代末期的加州清光有些跟不上这过于平安风味的发展,虚弱地捂住额头,和比他锻造时间还要晚一点的,同为新选组刀剑的和泉守兼定靠在了一起。
他们只是想要维护历史的普通刀剑而已,为什么出阵一次就要看到那么多。
银色齐肩发的骨喰藤四郎专注地看着变成了蛇的源氏弟弟刀,脸上还是寻常的三无样,可眼睛明显瞪大了许多。
鹤丸国永:“哇哦……”
今剑踩在他那双可怕的单齿木屐上,伸长了脖子努力把蛇看得更清楚,“这条蛇真的是……真的是膝丸吗?”
石切丸担心地看着,碍于场合不对,否则他可能已经拿出御币,先尝试做一场拔除污秽的仪式,看看有没有效果了。
“你们知道弟弟的名字?”
髭切从他们的话里发现了一个莫名熟悉的词,意识到这很可能就是弟弟的名字。
像是漫天厚重阴云间裂开了一道口子,洒下了金子般灿烂的阳光。
她隐约感到自己的记忆清晰了一些。
眼前刀剑付丧神们的脸,也显得更加熟悉了。
“原来我们真的认识啊。”
说着,她发起了愁,戳了戳弟弟的蛇头。
“可是变成了这个样子应该怎么办啊,失踪丸。”
“对呀对呀,我们没有骗人,我们真的认识!”鹤丸加重语气,“而且真的很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