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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好了。”沈母打断了她想说的话:“一个月后便是你二人的大婚之日,你该去准备准备,而不是在这发牢骚。”
说完,沈母站起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主堂。
沈摇星啧了下嘴,无力歪倒在太师椅上,她其实心里也明白,沈母看中的是殷家身后的财势,或许并不在意殷公子这个人到底是何人。
没有同等条件,想说服沈母几乎完全无可能。
可如今已经没有时间给她多想,越晚就越不好推掉,若不是怕沈母再拿宋斯年开刷,她早就离开京城了。
要她与那个杀人不眨眼的江明月成亲,她是如何都不愿的。
沈摇星闭眼挂在扶椅上,眼皮下眼珠子不断转动,蹙眉思绪片刻后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蓦然睁眼,快步出了主堂。
殷府
江明月这几日最多时候都是坐在铜镜前,他微侧了脸打量镜中的自己,手指从那玉肌上轻抚而过,不允许上面出现任何瑕疵。
狭长的眸子不时瞥向门口,隐隐携着一丝渴盼之意。
男子起身缓步走到正对房门口的贵妃塌前坐下,慵懒地俯卧在上面,脸轻轻枕在手背上,漂亮的眼眸定定望着门外出神。
这已是第三日,他忍了再忍,既没去寻她也没叫人过去催促,只乖乖待在府中等少女过来,可这三日都快过去了,难道真这般忙?
三日未见,她便是一点都不着急么?他想她可是想得心慌气闷,连画了几幅画像都未能解思念,只想快些见了她才好。
江明月下意识抬手抚向怀处,在摸到空荡荡的衣怀时手蓦然僵住,这才想起那肚兜早便被收回去了。
一抹羞赧浮上玉颜,他轻咬指尖,眸含春意,嘴角控制不住的上扬。
再见了她,定要她回送他一份定情信物不可。
男子喉间发出诱人的轻笑,眉宇间尽是缠绵情意,沉浸在自我幻想中无法自拔,瞥见门外匆匆走来的侍奴,他惊喜地撑起了身子。
眸中的欢喜之意溢于言表。
侍奴被那充满压迫的目光惊起了一身冷汗,低垂着脑袋刚站定还来不及禀报便被男子迫切的声音打断:“可是沈姑娘来找我?”
从未见过这般模样的公子,侍奴一时愣住未能反应,直到一丝凉意渗入肺腑,他陡然惊醒,惊恐地跪俯到地上,害怕得连声音都断断续续:“请、请公子饶、饶恕!”
江明月淡淡睇了眼地上的人,倒是好心情的没与他计较,不过对于他迟迟未禀报事由很是不满,手指不耐地轻碾。
侍奴声音停了一瞬,即刻禀报道:“府外并非沈姑娘,而是、而是沈家派来的人。”
沈家派来的人?
江明月蹙眉,莫不是那人不愿过来,派人来接他到沈府?
侍奴话还未说完,支支吾吾半天也没敢继续说下去。
“你若是不想说,本公子有的是办法让你永远都说不出话来。”
男子低柔的话语中充斥着残戾,没人会觉得他是在开玩笑。
侍奴俯在地上的身子颤抖了下,怯了声音道:“沈府派人来说、说是要退亲......”
男子唇边扬起的弧度僵住,脸色渐渐冷却了下去。
......
沈府
此刻沈摇星无力地趴在石桌上,燥热的同时耳边就像有只苍蝇一样,“嗡嗡”叫个没停,扰得她心烦意乱。
“想不到小星星你竟真这般不近男色,连那殷公子都不动心,莫不是真要那天上的仙人你才能看上眼?”
刚与沈母商量好退亲之事便被这不请自来的人听了去,激动得那嘴就没停过,也不知是替她可惜还是乐于自己还有机会。
楚仪脸上满是笑色,用玉扇敲了敲趴在那的少女,调侃道:“你那么不喜官场之事,如今竟为了退这门亲事妥协于沈大人,你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