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木头背后的人就是宁平国。 “季婶她是含恨而终,季家姐弟已经有了误会,不可能再和以前一样亲密无间。况且……”宁平国敛眸,掩去眼底的愧疚和沉痛之色,“母亲,我不知道当初季婶怎么害死了大哥,可我四年前已经听您的话,设计杀了季平安。现在季家又成了这样……够了,一切到此为止吧。” 含恨而终?常锦芸,你也有今天! 可是不够!不让季家断子绝孙,怎么对得起她年幼时受的苦,又怎么对得起她那还在襁褓就因常锦芸一时疏忽被闷死的建儿! 常丽姝眼里露出疯狂之色,而后想到什么,唇边浮起诡秘的笑:“听说你那个季婶的孙女聪明过人,才十四岁就已经高中毕业了。而且,长得很齐整。那应该有很多男人会喜欢吧,嗯?” 宁平国当然不会天真的以为,母亲大人突发善心,要给季洛秀找门好亲事。再说,即便是找亲事,也轮不到宁家插手。 那就是要他找男人糟蹋季洛秀! 宁平国不可置信的看着母亲,随即又闭上眼,声音里夹了几分并不明显的哀求之意,“母亲,当年的恩怨已了,季家姐弟更是无辜……” “你!”常丽姝像是遭受天大的背叛般,浑身颤抖地指着宁平国,“季家无辜,那我呢!你胳膊肘往外拐,是想气死我才甘心吗……” 说到这里,竟已面色青白交加,气喘吁吁。整个人纤弱如柳,随时会枯萎一样。 宁平国暗暗皱眉,若是只为一个从没见过面的哥哥,母亲不至于这么心狠吧?可根据他的接触,季婶温柔亲切,不像是坏人。 到底怎么回事? 还有那季洛秀,小小年纪便成稳大气,长得更是清丽可人……他怎么下得去手? “母亲,我不……” 没等他把话说完,常丽妹已是摇摇欲坠。宁平国见状,心里一惊,连忙上前几步想要扶住母亲。 “你都不听我的话,还假惺惺扶我做什么!”常丽姝一把推开他,双手扶着桌面直喘气。 “平国,听你母亲的,照做!”宁平国迟迟不语,一道洪亮的怒斥声插了进来。 是宁父! “你回来啦。”常丽姝朝宁父虚弱的笑了笑,哪里还有刚才歇斯底里的样子。 “嗯,我先扶你回房休息。”宁父的声音里还带着些未消的愠意,眼底却透着淡淡的宠溺。 走过宁平国身边时,脚步微顿,“你在这边等着,我有话问你。” “是,父亲。”宁平国垂首。 等了半个多小时,宁父才回到书房。地上的碎瓷片,没吃完的梅花糕,宁平国在等的时候,已经让佣人收拾过了。 书房里一片静谧。 还是宁父先开了口:“医生说过,你母亲现在不能受刺激,她想怎么,你照办便是。可你竟然为了外人,差点气晕你母亲!” 果然还是这样,这些年来,只要母亲想做什么,无论对错,父亲就没有不应的。哪怕害人性命,也不眨眼。 宁平国脸上的温和再也看不见,“父亲,母亲她为什么一定要针对季家?一个季平安不够,还要用他们全家来填?如果是为了哥哥,是不是有点过了?” “你应该知道,杀季平安,不只是你母亲的意思。他做了罗家的臂膀,而我们要对付罗家,当然要先卸掉最有力的臂膀。” 要知道,季平安的父亲季守业虽然死得早,可他在世时,上捐了季家全部家产,因此在上面结了不少善缘。 作为季守业的儿子,季平安自有余荫。否则,季平安再强,年纪轻轻也做不到副团。宁父没少让宁平国拉拢他,可他偏偏和罗家更近。 拉拢不了,当然要毁掉。 “那季婶呢,季洛秀和季洛阳呢?” “这事不是你去办的吗?你母亲只要折磨那位常大小姐,让她多吃点受苦,可你的人怎么办事的,居然让她死了!”宁父语气很是烦躁,他一天到晚忙得差点连吃饭、上厕所的时间都没有,好不容易回趟家,还有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来烦他。顿时不耐道,“平国,我一直教育你,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区区一个季家,你都下不去手吗。” 他下不去手? 宁平国心里只想发笑,他的手早就不干净了。四年前,害死季平安后,他心中难安,觉得自己不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