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宿嗅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他蹙了蹙眉,略微有些不解,虽然顾鹤清到来的那一刻他就闻到了血腥味,但也没有现在这么浓啊……
谁知,还没等他细想,下一刻,一股冷香扑鼻而来,顾鹤清冰凉的身体靠在他身上,虚弱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师侄,带我回衡霄山……”
梁宿愣了愣,下意识抱紧了他的腰,听见后者的伤口被压到,痛得闷哼了一声。
主角真的受了很重的伤吧……
梁宿抿了抿唇,也不迟疑,直接唤出了剑,带顾鹤清一起站在剑上飞回衡霄山。
一个刚刚学会骑自行车的人,后面是不能载人的,因为容易失去平衡。
同理,梁宿来到修真界才半年,御剑出行的次数更是寥寥无几,他御剑的实力,顶多能保证自己不掉下去。
但奇怪的是,这次他载着顾鹤清,本应该是段艰难的旅程,出乎意料的,剑身在气流中却稳稳当当的,甚至如履平地。
梁宿心下奇怪,难道主角昏过去了还能分出一抹神识来御剑吗?
终于回到衡霄山,云烟、二师兄及门派其他几个人站在门前,远远地看见他们的身影,脸上露出了一抹笑意:
“大师兄!”
“梁宿!”
“师弟!”
下了剑,云烟和二师兄看见顾鹤清昏迷的模样,皱了皱眉,“怎么昏迷了?”
两人过来扶他们的大师兄,梁宿的手臂得了空,才解释道:“大师叔渡劫成功,却在天雷下受了重伤,弟子便带师叔回派里,方便医治。”
说完,他又奇怪地问了句:“师尊和二师叔是如何得知我们要回门派的,还在门前等候?”
云烟解释道:“你大师叔几个时辰前传音告诉我们,要带你一起回来,渡劫成功是喜事,我们便在门前等候你们归来,说句恭喜,没想到你师叔竟伤至此。”
扶顾鹤清到床上,门派里的医者便上前察看一番,半晌,神情有些疑怪:“顾尊者确实在天雷下受了很重的内伤,万幸的是并无大碍,服用些丹药,用灵力好好护理些时日,便可痊愈,但……”
二师兄见他神色古怪,追问道:“先生请说。”
医者摸了摸下巴雪白的胡子,若有所思:“但奇怪的是,腹部有一处刀伤,不似被天雷所伤……”
但让顾鹤清昏迷的还是天雷留下的内伤,区区一点皮肉伤,不过是小儿科。
听到医者的这番话,在场的所有人皆是一愣。
不似被天雷损伤,是什么意思?
那……是人为吗?
一些与梁宿不相熟的弟子不禁把目光放在梁宿身上。
毕竟,梁宿是顾鹤清渡劫时身边唯一的一个人啊。
梁宿就算看不见,也知道此时气氛古怪,一些人已经怀疑到他的头上了。
他心中腹诽,虽然他的人设就是披着羊皮的反派,表面乖顺,背地里疯狂使坏,但没想到他还没开始他的表演,剧情居然已经开始发功了。
云烟见此,脸色登时冷了下来,“管好你们的眼睛。”
云烟虽然长相甜美,像个长不大的小姑娘,但她冷下脸的时候竟然意外的唬人,让人不敢反驳她的话。
二师兄见状,出来打圆场,“师叔知道你们在想什么,虽然你们当时不在现场,与梁宿也并不相熟,不知道他的为人,但我们也可以用事实说话。你们仔细想想,你们大师叔,从前的化神期,如今的大乘期,就算渡劫后身体虚弱,但身体防护机制仍在,怎会被一个尚在筑基期的弟子所伤?”
更何况,这个筑基期的弟子还是个瞎子。
这句话,为了照顾梁宿,二师兄没有说,但其他人都明白了,纷纷无言以对,低下头,不敢看梁宿。
梁宿知道展示演技的时候到了,于是温和地笑了笑,“没关系的,误会解开就好了,弟子知道,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