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管那人是谁,能否得罪,先反过来为自己出气了再说。
起初的时候,自然是碰了许多硬钉子。为了一时之气,反而招惹来更多祸事。
换做是她,以后就会忍下,忍过一时,反而能省更多的麻烦。
可闻茵不同,闻茵总是不服输,会想尽办法报复回去,直白或者迂回,到后来,也就再也没有人能在闻茵身上占着什么便宜了。
闻茵说:“人生在世也就短短百年,若是有什么大病小灾,或许连百年都不曾有。既然如此,为何还不能顺着心意来?别的不说,要是我听了我爹的话,这会儿嫁给了不知道是谁的人,恐怕我往后许多年都不会痛快。而现在,我在做的是我想做的事情,我每日都高兴。”
“我却不及你。”文妃摇头:“要我做这些,我定是做不来的。”
“这也并没有什么及不及的,文姐姐又不是我,为何非要做与我相同的事?我做的是我想做的,我想为天下百姓做事,想让百姓们过的更好,可文姐姐又不想,文姐姐要找一个心意相通之人,为何不能找?只要那人对文姐姐好,文姐姐日子过的好,也并非不是一个好选择。”
文妃迟疑:“也并没有那么容易。”
闻茵又把头转了回去。
她拿起一份文书,一边看一边说:“天底下也没有什么容易的事,就算是皇上,每日也有许多烦恼。我想做的事情,做起来也困难,文姐姐一个人在宫中时,日子过得也艰难。既然都不是什么容易的事,那还不如选一条最喜欢的路。”
“只是文姐姐想一想,要是一直待在宫中,直到老去,身边也只有我与夏枝。夏枝或许也有成婚的一天,我也不能日日陪在文姐姐身边,我还有许多事情要做。宫中那么多,却连个知心人都没有,等文姐姐老了以后,再封一个太妃。这样的日子,当真是文姐姐想过的吗?”
“我也并非要逼着文姐姐做什么,无论做什么,都是文姐姐自己的选择,只是文姐姐要想清楚,无论选了哪条路,以后都没法回头了。”
文妃浑浑噩噩地离开了。
等闻茵把所有公务处理完,沐浴洗漱完,躺下准备睡觉时,看了床对面的宝剑一眼。
她忽然又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说是要文妃好好想想自己的选择,可她自己反而也因为某件事情犹豫不决,口中说的好听,可也是没有做到事事顺心的。
要说事事最顺心而为的人,恐怕当真是有皇帝了。
闻茵没等到文妃告诉自己她的想法,又被皇帝叫了过去。
这回不是以宫妃的身份,而是以“闻大人”的身份,带着皇帝私库的账本上门去见皇帝。
“皇上说是又有了什么主意?”闻茵翻着账本,面上却有些不赞同:“皇上还欠了一大笔银子,这些日子,虽然烟花铺子还在盈利,可也没法填上这么大一个窟窿,要是皇上还想做什么,私库却是有些难出的。”
“朕认真的想过了。”赵昱严肃地说:“朕的私库总共就只有这么一点银子,随便做点什么事情就花光了,想要做什么大事,的确是很不容易。”
“皇上知道就好。”
“可除了烟花铺子之外,这会儿也没有什么新点子,眼看着先前给出去的那笔银子快要花完了,下一笔银子还不知在何处,朕实在是有些头疼。”
闻茵顿了顿,道:“是我的错。”
“不,这哪里能是你的错?”赵昱摆了摆手:“朕着急,你也着急,可着急也没有办法变出银子来。所以朕想了想,想出了一个好主意。”
但凡皇帝的主意,就没有不花银子的。
闻茵垂眸翻了一下账本,心中估摸出了一个数字来,等着皇帝开口之后,再想办法劝他将自己想法控制在这个数字之内。
赵昱一挥手,豪情万丈地道:“朕要造一艘船!”
闻茵张了张口,在心中飞快地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