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等到端王军凯旋的消息,唐久才刚刚放下心没多久,又被接下来一个重磅炸弹炸了个心惊肉跳。
“遇刺!?”唐久急急问带来消息的小顺子,“怎么回事?他人怎么样了!?”
“皇后别慌,”小顺子见他脸都白了,连忙补充,“王爷伤的不严重,只是胸口被贼人砍了一刀。”
唐久:“……”
他脸色更差了。
什么叫“只是胸口被砍了一刀”!?
他以前削个水果在指头上划道口子都要嗷嗷叫个半天,砍了一刀这还得了!?
他又急又怒:“谁伤的他!?”
小顺子低头:“皇后恕罪,更详细的消息,奴才还没能打听道。”
唐久站起来在屋里来回转了几圈,蓦然站定,下定决心。
“给我想办法,”他说,“我要出宫。”
——
灵韵端着水盆进来的时候,眼睛还是红的。
晏玉琛笑她:“多大的人了,还哭?”
“因为王爷您从来没受过这么重的伤啊!”小姑娘吸吸鼻子,又想流泪。
她对晏玉琛完全没有别的心思。她十岁父母双亡时就被王爷捡回来了,王爷给她饭吃、教她各种本领,是她发誓要效忠一生的人。这府中的其他人,都有着和她一样的经历和想法。
晏玉琛:“一点小伤而已,死不了。”
“你就逞强吧!”灵韵恨恨说,“等让皇后知道了,我看你怎么跟他交代!”
“对了,我刚想说这事。”晏玉琛立刻严肃了神色,“把我的话传下去,受伤一事务必不能往外传,尤其不能让皇后知道——”
“不让谁知道?”
晏玉琛一噎,和灵韵同时转头看向门口。
唐久一身侍卫装站在那里,瞪着眼睛狠狠盯着晏玉琛。
灵韵给了自家王爷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把自身存在感降到最低,悄咪咪的贴着门缝溜出去了,还体贴的把门关了个严实。
晏玉琛忙站起身:“你怎么来了?”
唐久:“为了那件你不能让我知道的事。”
晏玉琛有点尴尬的摸了摸鼻尖,咳了一声道:“真没事,就一点小伤……”
唐久懒得听他唬弄,走过去把他按在椅子上,伸手去解他的衣服。
“哎,”晏玉琛忙笑着挡,“今天怎么这么主动,我有点受宠若惊啊……”
唐久凶巴巴瞪他:“你让不让我看?”
晏玉琛的笑意褪去,看着唐久看似气势汹汹,实际已经泛起薄雾的眼睛,叹了口气,移开了手掌。
唐久解开他的襟扣,把上衣褪下来。男人胸膛上从前往后缠了一大块纱布,隐隐有红色从里面透出来。
他眼睛发热,伸手轻轻去碰他的胸口,哑着声音问:“是不是很疼?”
“不疼,一点儿也不疼。”晏玉琛把他抱到自己腿上坐着,一手环住他的腰,另一只手在他泛红的眼眶下轻轻蹭了蹭,“但见你这副模样,我快心疼死了。”
唐久在他腰上轻轻掐了一把:“你就会哄人。”
“真的。”晏玉琛说,“我最怕看见你哭。”
唐久吸吸鼻子,把眼泪憋回去:“哪里来的流寇这么胆大,敢打劫朝廷军队?他们看不见帅旗吗?”
“如此胆大的流寇确实少见。”对方已经知道了消息,晏玉琛便不再瞒着他,“而且这些人行动敏捷,配合默契,出手相当狠毒,并不似普通匪盗风格。”
唐久明白了,咬了咬牙:“是他!”
晏玉琛看上去倒是早就想到了:“我知道他不会轻易放过我。这次刺杀不成,他还会用其他方法。”
唐久一听就急了:“那你怎么办!?”
“我又不是傻子,还能坐等着他来摘我脑袋吗?”晏玉琛却笑了笑,神色间似是早有准备。
唐久精神一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