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中心喷泉广场。三个身材纤细舞姿优雅的芭蕾舞女雕塑矗立在水池中央,水帘从她们腰间涌出蓬松裙摆。即便不是节假日,这里也会聚集很多人,或年轻男女搂在一起对着喷泉许愿,或推着婴儿车的老人正驻足歇脚,间或也有人摆摊练唱收点辛苦钱,总之这是一处大家都爱去的美好地方。
今天舞女雕塑前,聚集的人有点多。人缝中隐约闪过白色婚纱的裙摆。喜欢凑热闹的人永远不少,很多后来者踮起脚试图看清里头的状况。
“妈呀!碰到求婚现场啦。”
“稀奇。女人向男人求婚。这是逼婚吧?!”
“这女人爱得也太卑微了吧。众目睽睽之下求婚,万一被拒绝,怕是要当场一头栽到喷泉里去死呦。”
拥有火眼金睛的围观群众三言两语点清了穿婚纱女孩的窘境。
盛葵咻的一下睁开眼睛,漂亮眸子里带着一丝迷茫,她看看天,看看地,看看左右,再低头看了一下,顿时一声卧槽涌在喉间。
婚纱?她一单身狗不配穿婚纱啊。
戒指?她怎么有钱买这么大的男款戒指?
不对,对面这位长得人模狗样的,冲着她投以嫌弃脸的男人又是谁?
她是在做梦吧!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应该做咸鱼瘫躺姿势,窝在家里看啊。
这时,围观群众中有人不嫌事大地大喊道:“亲一个!亲一个!”
盛葵:“……”亲你个锤子!
对面男人又怒又气,“盛葵,你又在闹什么?”
盛葵一愣,这男人知道她叫什么。
她讪笑一声,把戒指盒子吧嗒一声盖好,抖了抖婚纱裙摆,“你贵姓啊?”
男人压低声音道:“别以为你家有钱有势就可以这么作践我。告诉你,我温秦靠的是演技,不走歪门邪道。”
盛葵一愣,这名字怎么有点耳熟?他说的这些话好似在哪听过。
突然脑中一个激灵,她猛地想起来什么,伸出手指戳了一下对面自称温秦的男人,“你叫温秦?那我是……盛葵?”
温秦的眸光里难掩厌恶,连连后退两步。好似盛葵是强抢民男的小混混。
“盛葵,你闹够了没?不管你怎么骗我哄我,我都不会和你结婚。我是不会屈服于你们盛家的。”
盛葵听到这里当即石化。
她这是……穿书了?
几分钟前,她看了一部名为《难得共白首》的。讲述了一个叫温秦的男人从男N号到影帝的逆袭经历。盛葵看到中间算是明白了,所谓的逆袭,不过是男主以爱为名,将身边可以利用的女孩、女人、老女人全部利用一遍的过程。
而和她同名同姓的女炮灰盛葵则是温秦逆袭之旅中的匆匆过客,没活过二十章。
原主无脑痴恋着温秦,不惜与家人反目,只有在需要为温秦演艺事业添砖加瓦的时候才会低头回家。作为温秦演艺事业一块合格的垫脚石,她牵线某电影,让心上人一炮而红,之后她被光荣抛弃,最后心伤自杀。
当时盛葵看到这里便为这个同名同姓的女炮灰掬一把泪,她为了不值得的人伤身伤心,最后落得个亲人痛仇者快的境地,还真是又可怜又可恨啊。
盛葵点开评论框,写下一句:要我是她啊,绝壁咸鱼躺,岁月静好。爱什么爱啊,脑抽了才爱一个男版白莲花。
结果,等敲下最后一个字后,她便出现在了喷泉广场求婚这一经典脑残剧场。
盛葵欲哭无泪,她只是随手发了一个评论,就被枷裹到这里。
耳边哗啦啦的喷泉声在提醒她,她和原主脑子里的水怕是跟这池子水一样多。
脚有点麻,膝盖隔着婚纱蹭在水泥地面上,好疼有没有?!
她盛葵跪天跪地跪祖先跪父母,不跪其他人。不管三七二十一,她立马撑地站起来,谁知道纱裙太长,一脚踩上去又吧唧一声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