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爱卿,那你觉得有何良策?”永平帝稍稍沉默了一会儿后,看向了周吉民问道。
“袁永义戎边不利,以致于元蒙与契丹胡骑来我朝践踏,当撤。”周吉民开口说道。
他当了这么多年的官,虽然被陈守信胡搅蛮缠的给搞得有些灰头土脸,但是官员的基本功还是有的。
陈守信跟永平帝在这里一唱一和的为得是什么?关键的一条,还是为了兵权。
袁永义上次托病没有回来,就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不想将自己的权利上交,想要死攥着手里的权利。
其实这也是朝堂上很多人想看到的局面,如果永平帝要是将所有的兵权都给抓到手中,那么他就会更加的“无法无天”。
只不过现在,已经不是在乎这个事情的时候了,如果你不给陈守信甜头,他绝对不会出手。至于说让朝中别的将军们出谋划策,或者说带兵迎击?暂时先不要想了,他自己都知道,很难。
“周爱卿,我们应该对袁永义保持信心。”永平帝鼓励了一句,还挥了一下自己的拳头。
“而且就算是将袁永义给撤了,也于事无补。撤完之后,让谁去范阳府驻守?如果没有一位能够镇守得住的人,将来元蒙人与契丹人,是不是还会入侵?”
“这次他们舍近求远,绕过了定北都护府,已经证明了,就算是在他们这么多军队的实力下,也觉得定北都护府不好打啊。”
永平帝说得不咸不淡,一副很为难的样子。可是长耳朵的人都知道,这就是要将范阳府也交给陈守信来管理。
现在的陈守信已经是定北城的大都护了,如果再兼了范阳府大都护的职缺,以平卢都护府跟他的交情,大周朝整个北方就已经都放到了陈守信的手中。
这是大周朝立朝这么久,都从来没有过的先例。由此可见,永平帝心中对于陈守信的信任,那是无以附加的,那则流言再次浮上了大家的心头。
对于藩王都不是很信任的皇帝,可以交给一个臣子这么大的权柄,这么大的管理区域,还能是因为什么?甚至都可以说,陈守信虽然是县公的爵位,但是也足以称得上“北方王”。
“陛下,臣以为定北大都护陈大人在军事经营上还是有很多经验的,朝中现在的新式练兵法本就是陈大
人创作出来的。”周平接口了。
“所以臣以为,应由陈大人再多操一些心,将范阳府的事务承担下来。如果将范阳府也经营得如定北都护府一般,那么还何惧元蒙人与契丹人。”
“哎,好吧,守信啊,你可有信心将范阳府也经营好,让外族不敢胡乱踏足半步?”永平帝略显为难的问道。
“蒙陛下厚爱,可是臣还是觉得压力很大啊。在咱们朝中,肯定还有比臣更加优秀的人选。”陈守信再次婉拒。
“守信,朕也知道,以你如此年纪就将这么多重要的事情交给你,也是难为你了。”永平帝点了点头。
“可是你也要想一想,范阳府本就与平卢和定北都护府相邻。就算是乡里乡亲的人,遇到了困难也会互相帮助一下。”
“这个事情就这么定了,稍后拟一道旨意,待战事结束之后,撤了袁永义范阳都护府大都护之职,由守信担任。”
“哎,臣遵旨,勉为其难的试一试吧。”陈守信脸上的表情更加的为难起来。
“你心中可有应对之法?”永平帝接着问道。
“还是刚刚的办法,由纳兰吉和丘林大风领队带兵平乱。走过路过的,顺路征集一些粮草。”陈守信笑着说道。
“顺便让定北都护府和平卢都护府的人过去范阳府那边练练兵,无非就是几十万元蒙人与契丹人的联军而已。”
“臣在定北城之时,面对的敌军数量比例,也不比这个少。现在平卢与定北都护府凑一凑,怎么也能凑个三四十万的军队,应付他们足够了。”
陈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