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守信的心中,一直都将王太师给贴着“老狐狸”的标签。现在他觉得还应该再多贴一道“老泥鳅”,滑不溜手的,除非真刀真枪的干,要不然你很难拿到他准确的态度。
关于这次的粮价问题,永平帝不可能不给他传小纸条。在永平帝的心中,虽然现在的王太师属于半退休的状态,那也一直都是他的一盏指路小灯。
尤其现在的王太师,很多时候还都是站在他的角度,帮他去考虑问题。王太师这盏小灯,也由原来的15瓦,上升到了25瓦的级别。
“太师,就这么说吧,这次的问题,我要是大开杀戒可好?”陈守信将茶杯推到了一旁,面色冷峻的说道。
本来还神态自若的王太师,也跟着严肃起来。因为他判断不出来陈守信说的话,是很认真,还是在开玩笑。
这小子的杀心太重了,不管是在定北城,还是在朝堂之上,直接、间接的,被他砍了脑袋的人太多。
大周朝几十年砍脑袋的份额,被他这几个月都给砍
了出去。
他确实知道有人要炒作粮价,以牟取私利。但是详细的情况他就不知道了,不知道会有多大的范围、有多少人参与其中。
“太师,陛下让我酌情处理。”陈守信接着说道。
“所以我觉得这种祸乱百姓之人,还是砍杀了比较干净。先砍头,然后再查抄家产,他的家眷该流放就流放,是应该这套程序吧?”
“哎,老夫真的不想再管朝中之事,你为什么不找你们家老头子去商议?”王太师郁闷的问道。
“不行啊,要不然将来保不准就有人说我们父子俩将整个朝堂都给霸占了。您可能不知道,我跟我们家老头子在家里边的时候,从来都不谈公事。”陈守信笑嘻嘻地说到。
王太师瞪了他一眼,“杀虽然可以杀,但是老夫还是劝你不要大开杀戒的好。杀一人、杀十人都是杀,可是杀过之后造成的影响却有很大的不同。”
“三代王朝中,老夫还没有遇到过如此大规模的操控粮价行为。这次的规模太大了,如果你真的是涉事便砍,真的要砍无数的头颅。”
“而且你想过没有,要是真的砍了这么多人的头颅
,将来的粮食该怎么办?是否还有人有那个胆子倒运粮食售卖?又会涉及到多少粮商的生计?”
“嘿嘿,那我便知道了。砍几个脑袋没事,别砍太多就成。”陈守信笑眯眯的说道。
“我尽量吧,其实我会尽量不砍脑袋,但是我会想办法来个更狠的。敢跟我玩,我就要让他们长点教训。”
王太师一愣,现在他知道了,自己被陈守信给套路了。
“你既然心中早有定计,还来找老夫作甚?”王太师郁闷的问道。
这个小滑头,跟他的娘亲一样,一不小心就容易着了他的道儿。
“不是跟您说了嘛,陛下让我酌情处理,我不知道陛下是不是想看砍脑袋的小游戏。”陈守信耸了耸肩膀说道。
“皇城啊,是咱们大周朝的政治中心、经济中心。皇城这里的物价要是乱了,接下来就会以一个圆环的方式,扩散到其余的州府。”
“我不知道这些人的心有多大,他们可能仅仅会以皇城为目标,赚一笔。也可能皇城这里仅仅是一个幌
子,等将其余州府的粮价搞上来以后,赚得盆满钵满。”
“我更不知道这次他们是纯粹的为了利益,还是有什么别的目的,现在是两眼一抹黑。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这些人的心思坏了,心黑了。”
“人们都说绿林中的好汉们,盗亦有道。虽然他们有些事做得确实很过分,但是我还是很佩服他们的。而作为一个商人,失去了商人的本分,这就是千不该、万不该的。”
“你想赚钱,可以,凭你的真本事来。用这样下作的手段,赚得都是昧良心的钱,我就觉得这样的人死不足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