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围的石蒂重量,宝玉和吴钰这一组,十人仅过三,其余七人纷纷失手。
更有这样一人,报的是四百斤的石蒂子,青筋毕现地抬起来了,半蹲着停留了好一会儿,即将要超过时限,于是心急的考生想要再搏一把,却不妨叫石蒂子脱手了,眼见着就冲着考官那里滚去。
站的最近的吴钰伸手就要去拦,有一个更快的身影冲过来,一掌停住了石蒂子。
面色苍白的考官冲着宝玉和吴钰点点头,又问:“你二人可伤了没有?”
吴钰方才才将将碰到石蒂子,还没来得及使上力气呢,自然是没有受伤。
宝玉手心蹭破了点皮,只说没事。
旁边候着的御医来瞧过之后也说不妨事。
幸好这二人都已经考过了,不然若是因此受了伤而耽搁了考试,考官心里头也得内疚。
那手滑的考生在一旁吓得直哆嗦,被人带走的时候依旧是满头的冷汗,自然,本项是没有成绩的,被刷下去了。
一时之间,垂头丧气者颇多。
这便又被刷下去现存人数的十之五六。
三场是考文,也称“内场”,相当于文化课考试。这更难不倒宝玉了,虽然裹着布条,但是提笔成文、文不加点。
交卷时间之前,宝玉已经搁笔检查了三四遍了,一派自如的样子叫坐在他身后的吴钰看得压力颇大。
出了考场,吴钰认认真真地前来与宝玉互通姓名。
又为自己先前以貌取人的态度致歉,宝玉笑笑并不计较。
…………………………
当夜,乾清宫,十六看着礼部呈上来的武科举会试名单,跃跃欲试地说:“父皇,让儿臣给您念吧。”
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
老皇帝心里头叹了一口气,然后点点头:“念吧。”
……
三日后放榜,荣国府贾瑛赫然还是首位,是为会元,如不出意外,殿试之后即可一步登天。
负责盘口的人擦了擦虚汗,和上头人汇报此事:这贾瑛从天而降,恐怕咱们这次会赔不少啊。
上头的人一拍此人脑袋:蠢货,满京城多少人,买贾瑛头名的才几个?再说了,现在这贾瑛只是会元,还不是状元呢,没到最后一步,谁知道会不会出变故?即便他真被点为状元,满打满算要付出去的也不过七八十万两,没亏。可不能因为少赚了就做些违背行规的事儿,主子绝对不允许的。
现在,满京城的人都在关注着五日后的殿试,荣国府的人更加是紧张不已。
须知,宝玉那日回家,手心蹭破了点油皮,可把贾母和王氏吓了个好歹,就连贾政都特意把宝玉叫去一回,仔细看了一遍,确认逆子的手没事才放心。当然,最后还是臭着脸说的:“不可骄傲自满!”
大房的王熙凤和平儿抱怨:“大太太上回做的事儿实在是叫人没脸,宝玉中了武举乡试头名,居然就送去几块料子,还是陈的,现如今宝玉是会元了,难道还拿那些寒酸的去?是送贺礼还是给人添堵的?”
王熙凤可以私下和平儿抱怨邢氏不好,可是平儿不行,她只能和稀泥地说:“那应该不能够吧,我听说大老爷也嘱咐大太太添厚几分礼给宝二爷送去呢。”
“哼。”【大老爷的性子自来是见风使舵的,先前宝玉前途未卜的时候,怎么没见他嘱咐邢氏这话?倒是害的自己还要给那个铁公鸡一般的婆母描补疏漏。】
王熙凤才哼完,贾琏就掀着帘子进来了:“这么热,怎么不多摆几盆冰?”
“摆什么,太太说家计艰难,叫我们不要奢靡。不只是咱们这处,就连给宝玉送贺礼也比往常少了五分。我的好二爷,你说我哪里敢多放冰盆扎了太太的眼?”
贾琏在外头走动,前几日也听说了这事儿,叹了一口气:“太太这事做的不地道。咱们府这一辈统共就三兄弟(可怜的贾环被无视了),说是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