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隆一直以为南京城就是天下第一坚城,已经不属于人间该出现的奇迹了。
然而通过南京到京城的一路之上,这样儿的坚城,他看到了足足有十余座!
虽然很多都是远远的看到一角,或者是大概的一点儿轮廓,可是那种像是盘踞在大地上的远古巨兽一般,于无声中镇压天地一般直冲人心的威慑,还是让他隆一阵阵的心惊。
当他隆好奇的询问陪同的鸿胪寺官员时,鸿胪寺的官员们也有些懵逼——不走近那些城池,谁知道那到底是哪座城!
大明这么大,难道光凭一个远远的轮廓就能看出来究竟是哪座城池?
开什么玩笑,这事儿问铁道部的那些家伙还差不多,铁路都是他们修的,线路是他们定的,有事儿问他们去!
如果一定要问本官的话,也没问题,等着靠近城池了,让本官看清楚城门上写的啥字之后再问!
很显然,南京鸿胪寺的官员们并不是有意隐瞒,而是他们自己都闹不清楚那些城池都具体叫什么名字——大明之雄,由此可见一斑!
然而靠近城池是不可能的事儿。
除了京城与南京两地的火车站是直通城内之外,剩下所有的火车站都被修建在了城外,远远的绕开了城墙,最近的也有三四里地的距离。
出于什么目的,没有人知道,连崇祯皇帝都没有关心过,这些决定都是洪承畴带着铁道部的马仔们干的。
除了一路上不断出现又消逝在身后的巨大城池之外,剩下的就是一片片的农田,还有忙碌的百姓了。
崇祯十三年,很让人蛋疼的一个年份,老天爷不赏脸,连自己儿子的面子都不给,就是不下雨。
往上到崇祯皇帝,往下到平民百姓,再算上中间的大大小小的官员们,就没有一个不头疼的。
不下雨能怎么办?祈雨这种事儿干了不是一回两回了,然而老天爷说不给面子就是不给面子,难道还想让皇帝陛下发罪己诏求雨?
这种想法,想想就得了,谁要是真敢说出来,那就是作死——先问问大明上上下下的百姓还有卫所士卒们会同意不?
既然不能让崇祯皇帝下罪己诏,老天爷又不给面子,那么就只剩下一个办法了——靠井水!
反正早在崇祯六七年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了大面积的打井工程,为此而死掉的蛮子几乎达到了两万。
井水再少,起码也能浇一些地不是?哪怕是取水困难了些,总是能浇地的!
他隆看到的就是大明的百姓们在取水种地。
取水很简单,从井里把水打上来,然后灌到平板车上面的大桶里,然后再盆子一点点儿的向地里扬着浇。
没办法,现在水少,就只能这么省着浇地——虽然浇了也不过是聊胜于无,可是好歹也能让庄稼有些收成不是?
他隆的嘴巴张的有些大,愣愣的问道:“大明的百姓,就是这么浇地的?”
陪同他隆一起北上京城的,是南京鸿胪寺少卿廖锦中。
他隆王看到的景象,廖锦中同样看在了眼中。
听到他隆王的话,廖锦中的脸色不禁有些阴沉:“殿下一路北上,应该也注意到了,这许多天的时间都没有下过一滴雨,可是这田地却不能荒了吧?
官府现在只能发动百姓,靠着从井里取水以灌溉,多少能保住一些收成。”
他隆闻言,也不禁点了点头道:“难怪,之前上国一直从下国购买粮食,想必也有这个原因了?”
廖锦中道:“有这个原因,却也不是绝对的。我大明各地的常平仓和预备仓,现在都装满了粮食。至于一直在买粮,也不过是陛下的吩咐罢了。”
他隆王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便不再开口话说。
依着这位鸿胪寺少卿的说法,大明眼下并不算缺少粮食,然而购买粮食的举动却从来没有停下过,甚至于,缅甸和暹罗周边国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