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七十余万两的银子,可是有五十万两是落在了自己手中,剩下七十万两,归了大理寺正卿徐哲远。
如今崇祯皇帝提到了这一茬,摆明了就不会轻易放自己过关,心中如何能不怕?
心中本来就有鬼的刘敬仪心中越想越怕,胯下渐渐的就渗出了一团水渍,一股子骚臭味,就以其为中心扩散开来,旁边众多官员皆是掩鼻而退,离的远远的。
让你装逼,让你第一个跳出来表忠心,现在好了吧,傻眼了吧,不浪了吧,脑袋保不住了吧?
众臣幸灾乐祸之时,王承恩也从御阶之上走了下来,伸手递了个小本子给刘敬仪道:“刘大人好生看看,陛下要您解释的疑问,可都在这里面了。”
刘敬仪惊疑不定的接过了小本子,翻开之后,三魂七魄却是直接就有两魂飞出了天外。
小本书上尽是记录,如天启元年,锦衣卫某某记,大理寺少卿刘敬仪受银多少多少两替某某行何事。
一笔笔一桩桩,很多便是连自己都已经遗忘的差不多了的“小买卖”,上面都记得清清楚楚,若是用于备忘,当真是再好不过了。
只是现在,这一个小本子就成了自己的催命符——如今这一笔笔一桩桩都记得清清楚楚,想要抵赖,也不过是能抵得了一时,只要里面有一笔对得上,自己就彻底的死定了。
刘敬仪也顾不得什么告老还乡的事儿了,眼下还是保命要紧:“陛下,臣有罪!臣罪该万死!求陛下开恩!”
刚居于御阶之上的崇祯皇帝却是摇了摇头道:“朕也想给你开恩,可是这些冤案之中被你害了的人,谁来给他们开恩?”
听到崇祯皇帝的这般说法,刘敬仪顿时瘫倒在地——自己死定了,没救了。
现在唯一不确定的,就是自己的全家老小会怎么样儿了。
果然,崇祯皇帝的声音接着传了开来:“拟诏,大理寺少卿刘敬仪,贪赃枉法害民,深负朕望,着革职,其本人依大明律剥皮实草,三族依大明律流放三千里,发往乌思藏宣慰司。”
本来这个流放之事罢,如果成心整人,玩什么流放三千里一类的,那肯定要想办法以其户籍之所在为起点,往外画个三千里的流放地。
至于流放到哪里,全看被流放之人的命运。
但是同样儿的,既然能整人,那也能助人。
比如说刘敬仪的三族,如果有人愿意舍下脸来暗中伸手拉一把,那么极有可能就给流放到登莱或者宣大一类的地方去了——大明可不是朝鲜,以南京为主心,想要找个三千里的地方实在是太容易了。
而崇祯皇帝这一手就是刻意的防着有人再伸手——老子就给你指定乌思藏宣慰司,那破地方哪怕到了后世都是一堆的烂账,现在更他娘的操蛋。
崇祯皇帝的旨意一下,殿中众臣心中皆是一凛,原本有些伸伸手的小心思,也全都缩了回去。
这已经不是伸手救不救的问题了,而是很明显,天子已经处于暴发的边缘,这时候谁敢伸手,估计谁就是找死。
只是百官们缩了,崇祯皇帝可没有缩。
皇帝界的平头哥崇祯皇帝一见百官们的怂样,心中冷笑之下,又接着道:“大理寺卿徐哲远徐爱卿,你来给朕解释一下那一百二十余万网银子是怎么没的?”
徐哲远可比刘敬仪聪明多了,听到崇祯皇帝的问话,干脆自己摘了官帽,拜伏于地道:“启奏陛下,臣罪该万死,自臣担任大理寺卿以来,未能为陛下分忧,反而贪赃枉法,侵吞官银七十万两,臣自知有罪,不敢求陛下开恩。”
妈了个巴子的,这是给朕卖惨呢?就像后世的一些扑街写手一般,不是这个就是那个了,今天失恋了明天伤心了,总之欠过的更就是能赖就赖,总想着让读者轻轻的放过自己?
怎么就不能学学那个写《回到明朝当暴君》的家伙,人家赖账都是正大光明的赖,哪怕是被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