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寒没有阻止她,只望着她的背影道:“你不怪我私自找人查了你的现实信息?”
夜色回身望着他道:“你都已经找来了,怪你还有用么?”
宁寒的目光越发柔和下来,走到她面前,递给她一只精致的小盒道:“出院的时候,也不找医生把你治疗时用的游戏芯片拿回来,你是想从今往后,再也不见我么?”
夜色一愣,接过了那只小盒,略微迟疑后,还是问了:“这个东西,该怎么用……”
宁寒微微扬了眉,目光灼灼的望着她,片刻后笑起来:“明天告诉你。”
明天……
夜色还没来得及发问,他又接着道:“还有,我知道了你的现实信息,可是你还没有问我的,连我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
哪有人这样的……
看着他那倒映着灯光,显得分外璀璨明亮的双眼和一脸“你快问我”的期待,夜色被他粘缠得彻底没脾气了,只好妥协道:“你直接说不就好了。”
“嗯,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了。”宁寒真是深得死皮赖脸之精髓,微微一笑道:“我叫宁寒,宁死不屈的宁,寒光的寒,记住了?”
宁死不屈的寒光嘛!想忘记也不容易啊……
夜色很是无语的点了点头,结果又被偷袭了,宁寒忽然伸手托起她的下巴,在她的唇上轻轻一啄——
仿佛轻柔的羽毛擦过,酥酥麻麻。
夜色微一失神,再清醒过来时,宁寒已经转身跑了,跑出四五米远,才回头望了她一眼,笑道:“好了,你快回去休息,明天见。”
明天见什么啊,难道他还要借着沐听澜的名义来找她?
夜色望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又低头看看手里那只小盒,有些郁闷。
他把话一次说清楚,会死么?
不过不管怎么说,要是她父母问起来,“沐听澜”找她的理由已经有了……
夜色回去之前,打开那只小盒看了一眼,发现里面除了半张名片大小的金属芯片外,还有一张字条,字条上写着“宁寒”两字,下面是一串数字,字迹挺拔飞扬,一如其人。
不用猜就知道,那串数字,应该是他的手机号码了。
夜色把号码记下后,扔了字条,上楼去了。
这一夜,她说不清睡得好不好,好像已经睡着了,又似乎还清醒着。换了环境一时不太适应是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么,要怪宁寒了!她分明没有去想夜里发生的事,可是半梦半醒间,他现实里的那张脸还是固执的出现,总是目光灼灼的望着她,赶都赶不走,这残念,简直就像他的人,死皮赖脸到了极点!
直到天色都蒙蒙亮了,夜色才睡得沉了点,结果醒来当然就已经迟了,九点半,她父亲夜成鸣已经上班去了,她正坐在床上出神,想着宁寒说的明天见,到底是怎么个见法,她母亲王心宁就敲了敲门进来了。
王心宁那张依旧秀丽的脸上带着点困惑:“有人打电话来,说是游戏公司的送货员,一个小时后,要送什么游戏舱过来,问家里有没有人在。”
夜色一怔,望着她微微张了嘴,最后又紧紧的闭上了。
“还有早上,沐医生又打了电话来,他说的那什么刺激脑神经的巩固疗法我也听不懂,只听懂他那意思,好像是让你有空的时候常上游戏,对恢复很有帮助。”王心宁说着翻看手机道:“昨晚我也没注意,刚发现他早上打来的那个号码,和昨晚打来的一样,但不是你出院时他告诉我们的那个,紧接着又有人说要送什么游戏舱来,可是我们没有订什么游戏舱啊,我都有点被搞糊涂了,猜着是不是沐医生帮我们订的,你说我要不要再打过去问问清楚?”
问什么呀,其实就是宁寒搞的鬼,要是打电话去问沐听澜,那就穿帮了!
夜色心里雪亮,接过王心宁的手机看了一眼,发现那上面的号码,不是宁寒留给她的那个,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