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颇贵,还是不买了吧。
“一年一度,也是难得,你们喜欢哪一个,我买来送你们可好?”白以茅笑道。
“不用了。”姐弟二人依旧摇头,白家人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没事拿去买那个做甚。
白以茅见她二人这般坚持,便也不再多说,一行人边走边看,走得累了,便到朱雀大街旁边的坊间去找了一家酒肆,进去点了一些热茶点心,就在二楼临窗的位置,一边吃点心一边看风景。
这个酒肆的位置本就靠近朱雀大街,又是两层楼的,楼层比坊墙高多了,站在二楼窗边往外看,便能看到外头大街上的热闹情景,就是被大树给遮了些许视野,多少有些遗憾,只不过像今晚这样的日子,真正好的观赏花灯的位置,这会儿估计早都已经坐满了人,白家那些仆从,也是好不容易才帮他们寻着了这样的一个位置。
“哇!好亮啊!”罗家这几个小孩倚在窗边,看着外面街道上那无数盏的花灯,感觉比天上的星星还要多还要亮。
“莫再吹风了,过来吃些热茶吧。”乔俊林烹了几杯热茶,招呼他们几个过来吃茶。
正月十四的长安城,天气还是比较冷的,今夜处处都点着花灯,仿佛比平日里也暖和了不少,只那夜风吹在脸上,依旧有些冻人,六郎那小子刚刚兴奋的,又是出汗又是吹风的,这时候已经开始挂起了小鼻涕。
“呦,这不是白大郎吗,真是巧了。”这时候酒肆二楼又上来一群年轻男女,其中年纪最轻的不过十三四岁,最长的也不过二十左右,这些人与白以茅似是旧识。
“今日竟是连这里都没了空位,店家言是要与我们另加一桌,你看这满满当当的,还能往哪儿加呢?”一个自来熟这时候就说了:“不若我们便于白大郎他们一处吧。”
“还望白大郎莫要嫌弃。”几个少年人笑嘻嘻地向白以茅拱手。
“何来嫌弃之说,诸位请便。”这样的情况,哪里还有让白以茅说不的余地。
这一行人各自找位置坐下,其中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在行走间,刚好与正端着茶杯从窗口那边跑过来的七娘撞了个正着。
七娘人小,一个趔趄坐到地上,那少女却像是碰着了什么污物一般,看也不看地上的七娘一眼,只是拍了拍自己的衣裳,确认上面并没有沾上什么污秽,然后就施施然上了木榻,自顾自坐了下来。
在场不少人都看到了事情的经过,有面露不喜的,也有不以为意的,白以茅的脸色沉了沉,于是桌面上的氛围便也显得有几分尴尬起来。
这几个小孩穿着虽然一般,一看就是小家小户出来的,与他们这些人不是一个社会阶层,但既然是白以茅带出来的人,他们总该给些脸面,怎能把轻蔑厌恶表现得这般明显?
“可摔着了?”有人出言问道。
“无事。”四娘走过去,伸手把还坐在地上的七娘拉了起来。
七娘小丫头现在岁数还小,不懂什么事,但她这时候不知为何,就是觉得有些委屈。
原本已经红了眼眶,结果被四娘这轻描淡写的一句无事,又给憋了回去,不就摔了一下,这都要哭,当心阿姊等一下又要骂她。
四娘把七娘带到木榻上坐好,然后又笑嘻嘻对众人说道:“我阿兄前几日教了我们一个游戏,你们要不要玩玩看?”
“甚游戏?”毕竟都还是十几岁的少年人,又是生在这么一个缺乏娱乐的年代,一说游戏,很多人便都来了兴致,再说刚刚被那少女整那一出,这时候他们也有意要表现得热情一些,希望能缓解一下气氛。
“你看我这里有四个茶盏,分别叫‘神、来、气、旺’,每个杯子对应一个字,等一下我敲哪一个杯子,你们就要报出对应那个字,我阿兄说这个游戏最能考验一个人的反应能力。”四娘一本正经地在自己面前的矮桌上摆了四个茶盏,说道。
“你阿兄是?”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