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章故郡,洪都新府;星分翼轸,地接衡庐;襟三江而带五湖……”
豫章城滕王阁中,一位身穿白色锦衣的富贵公子正攀着栏杆,眺望远处。
等他将朗声背完那篇诗句后,却见附近几个桌子上围坐的一众大汉纷纷拍手叫好。
“陶公子真是好文采啊!我等佩服!”
“呵呵,在下从小只知舞枪弄棒, 哪能有此文采,此诗乃是‘四杰’之一王子安的名篇,我也不过是拿来用用罢了。”
那富贵公子说着把手中的白檀嵌银丝扇轻轻一合。
转身走到自己的座位之前,端起茶碗向众人说道。
“这次清明回家祭拜先父,还要多谢诸位师傅们一路护佑,在下感激不尽, 今日有幸得空,便以此酒谢过诸位。”
周围的那群大汉听后呼啦站起一大片,假装推辞了几句。
便都将手上举起的酒碗一饮而尽,然后踢里哐啷地坐回原位。
但接下来大多脸上都露出了兴奋之意。
这富贵公子唤作陶钧,其身后的陶家乃是豫章城中有名的富户。
出手大方,每次祭拜完他那先父后,都会拿出不少银子犒赏诸人。
陶钧自幼喜好习武,虽然祖上几代都是书香门第。
但因为他父母只有他这一个儿子,非常宠爱。
不但不禁止,反倒四处聘请一些有名的武师来为他教授武艺。
陶钧练到十六岁,他父母相继离世。
他的父亲临走之前,将他家的财产分作了十成。
一成是现银,可以用来随意花费,三成归老管家陶全掌管,只能代其整顿田业。
如果陶钧将那一成用完,陶全手中的财产,只准用利,不准动本。
免得日后失去谋生手段, 家里还能有几分田产以作资用。
剩余的六成却是被那陶老爷交给了他一位姓膝的好友。
只是名字还未说全, 这位陶老爷便已力竭气微, 驾鹤西去了。
陶钧天性笃厚, 他父亲重病卧床之时,就衣不解带地在一旁侍奉。
见到自己的老父亲咽气后,便嚎啕大哭,恸不欲生。
当时也顾不到什么遗产问题,等到他父亲丧葬办完,才把老管家陶全找来,查点财产。
经过仔细比对后,才发现陶老爷最后所留的布置竟然都是真的。
他父亲与他留下的一成,尽是现钱,约有七八万两银子。
老管家手里的田产家财,约值有二十余万,都是不动产。
惟独那剩余的六成家产,不知去向。
陶全只知道那六成中,有三处丝、茶庄。
其余皆是田产,一向是老主人掌管,从未交代过,所以陶全也不知道下落。
但老主人生前行事缜密,必定托付给了至交心腹之人, 想必等到了合适的时间自会告知与他们。
陶钧自小就没有为钱财之事发愁过,因此一听到还有现钱能够调用,别的事情也就没放在心上。
居丧期间不便外出游玩,只好每天召集许多武师在家习武。
等到三年丧期已满之时,家中所有武师教授的本领,全都被他学会。
每次在小院比试时,那帮武师总是被他打倒。
因此陶钧越发地得意,自以为天下无敌。
这群武师见教无可教,便又托言可以请来能人教给陶钧更加高深的功夫。
陶钧听后自然是喜不自胜,便找来诸人,奉以重金。
请求这些武师,去为他聘请来能手教他。
有些武师见自己没有什么本领再教,又不好厚着脸皮继续住在陶家,便都想要告辞离去。
但陶钧为人非常厚道,再三挽留,不肯放走。
对于那些新来的武师,又是礼敬有加。
一来二去,陶府中的武师越发多了起来。
许多武师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