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寞仍是一脸迷茫,记忆中并没有这个名字。
景安城倒是不太在意,抬起头看了看眼前的危楼,又问道:“杨秘书没有帮你租房子吗?”
正说着,后面又走过来一个男人,年纪不小了,大概四十多岁。整个人灰扑扑的,看着就是要倒霉的前兆。
闻人寞倒是对他稍微有些印象,自己刚附身到这个身体的第一天,曾经见过他。有个戴眼镜的年轻男人帮自己处理了伤口之后,好像让这个大叔给自己买饭什么的来着……
不过,林沫沫这两天并没有看到他就是了。她也不在乎,毕竟别人没有照顾自己的义务。
“景先生,您怎么来了?”
景安城面色冷漠:“我不来,你就打算一直让她住在这里?”
中年男人面色讪讪:“我已经找到房子了,就在学校附近,打算晚上来接她过去呢。”
景安城没理她,反而看向林沫沫:“方便带我上去看看吗?”
闻人寞——哦,现在是林沫沫了,察觉到对方并无恶意,便点了点头,主动走到了最前面。
这栋楼年份很久了,差不多快要八十年了,好几年以前就划入了拆迁范围,但因为一些不太好的传闻,有个开发商在承接了这个项目之后,前前后后出了不少事,项目组的人死的死伤的伤,打那之后,也就无人问津了。
林沫沫祖孙俩住在这里,也是社区安排的,好歹算是个遮风挡雨的地方,还不用交物业费。最重要的是,距离林沫沫的学校近,不需要额外的公交费和午餐费。这对祖孙俩人来说,可是一笔巨款。
林沫沫住在一楼,不过这房子是几十年前的多层,总共只有四层,车库和储藏室都是地上,所以就算一楼也相当于二楼。
上楼的时候,哪怕只有不到二十个台阶,景安城也觉得这楼里的气氛不太对劲。明明已经是春末夏初了,室外的温度早都达到二十度以上了,就算是楼道里温度稍微低了点,也不可能冷成这样,简直就像是冷到了骨子里。
身后跟着的男人更是觉得浑身不得劲,抱着自己的胳膊打了两个寒颤了:“景先生,这里头怎么这么冷?”
景安城反倒问他:“你不是跟杨秘书说,你这几天每天都来吗?”
下午的时候,景安城收到秘书发来的短讯,跟他说,这几天二少爷那边事务繁忙,杨秘书便将带孩子这事儿委托给了社区的一名服务人员,想着等忙完这几天之后,再亲自过来。
景安城刚好在附近有个会议,便顺道过来看看。
男人讪讪的,不敢再多话了。
林沫沫没说话,上了楼就掏出钥匙打开门,让两个人都进来了。
房门一关上,立刻就暖和了不少,将阴寒之气全都隔绝在了外面。
“坐。”林沫沫指了指房间里两把已经完全掉了漆,破除原本木材颜色的破破烂烂的椅子。
景安城丝毫不在意自己昂贵的西装可能会被沾染灰尘,点点头就坐了下来。
旁边的男人嫌弃地撇撇嘴,看了看旁边洗的早就已经看不出原本的图案和颜色,却还算的上干净整洁的一张小床,挨着床沿坐了下来。
不一会儿,林沫沫又走过来说道:“没有热水了,我去打。”
景安城立刻说道:“不用。我就是来看看,不管怎么说,我弟弟也是你的监护人。”
弟弟不听话,当哥哥的,自然要负起责任。
林沫沫记下了“监护人”三个字,却不做声。
景安城又问:“你有什么需要吗?住的地方我会帮你安排好,学校的费用我也会负责,其他的呢?你还有别的要求吗?”
林沫沫“哦”了一声,沉默片刻,才说:“没有,谢谢。”
社区男人却是很奇怪,追问道:“景先生,这个危楼小区,是不是有新的开发商接手了?”
景安城再度看他一眼:“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