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跑来我面前耀武扬威,是不是觉得自己现在很了不起?”
脸上指尖温度微凉。
薛易没躲,手指关节收得死紧,面上黑沉一片,削薄性感的嘴唇死死的抿着。
他从来没觉得自己多了不起,也并非耀武扬威,只是迫不及待的想让面前的女人后悔。
想从她脸上看到一丝一毫的悔过之意。
如今看来,她不仅没有任何悔过,甚至还觉得万分的理所当然。
她突然又收回手,微凉的触感瞬间消失。
只见她眼神冰冷的转过头去,嘴角带着讥诮的笑意,冷声道:“你觉得我当初对你不好、想要报复我,可以尽管过来,但是想让我向你认错?”
江凌顿了一下,缓缓回过头,看着他的眼睛,吐出两个字,“休想!”
薛易怔了怔,之后又是暴怒,突然‘砰’的一声,冰冷的门被狠狠地关上。
猝不及防,薛易被关在了门外,毫不留情,一如当年她随手拿钱将他丢给陶凡雅一般。
周围又陷入了一片昏黄中。
没有人知道,这五年来,他几乎每个晚上,都在做着相同的噩梦。
被亲生母亲绑架,用来勒索薛家的人,将他当成换钱的货物。
被在乎的人拿钱随手丢弃,如同处理一个不要的垃圾一般。
没错,就是在乎的人。
一直以来,江凌的性格都十分的反复,过分的时候十分的过分,但偶尔心情好的时候,也会很好说话。
至少在外人面前,她从来都是维护他的。
薛易恨她的时候恨极了,但每次给点甜头的时候,又莫名的念起她的好来。
这是一种及其复杂的感情,就连薛易自己都弄不明白,他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心理。
但那时的薛易却很清楚,他很在乎江凌。
虽然江凌说话难听、语气也不讨人喜欢,总是喜欢阴阳怪气的。
但时间久了,虽然依然不太喜欢,但似乎也已经习惯了。
特别是每次她在外人面前维护他的时候,虽然面上不显,却总能让他内心感到一阵暖意。
可这一切,都在那天被毁了!
亲生母亲用他来换钱,就连她,也随手将她给丢弃了!
薛易怎能不恨?
他恨得彻夜难眠,只要一入睡,耳边便都是陶凡雅的声音。
“儿子,你也别怪妈妈心狠,我也不想这样的,是你妹妹给了我五千万,让我带你走的。”
“是你妹妹给了我五千万…”
“是你妹妹…”
宛如噩梦一般,整晚萦绕在他的耳边。
午夜梦回间,他咬牙切齿,喊的都是她的名字。
这种恨意,似乎已经刻进了骨血中一般,想忘都忘不掉。
也不想忘掉!
薛易手心染血的回到自己的住宅,房子大得出奇,却也静得出奇。
他一向不喜欢外人来打扰他的生活,所以这个房子里,就只住着他一个人。
只有打扫阿姨会在固定的时间过来,悄无声息的来,悄无声息的走。
此刻整个房子空空荡荡的,极为可怕。
薛易坐在客厅的白色气质沙发上,就这么静静地坐着,也不去处理手上的伤口,整个人怔怔的,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过了好半会儿,他突然拿出手机拨出了一个电话。
电话响了半天都没人接,但他一直耐心的等着。
许久过后,终于被接起,“喂。”
电话那头声音很不耐烦。
“你帮我查个人。”他直奔主题,丝毫不管现在是什么时间、这么晚打扰别人合不合适。
邵瑾推开还缠在自己身上的女人,将手机拿到面前看了一眼。
都已经凌晨了。
大半夜的,打断他的好事,还吩咐他做事,邵瑾整个人都狂躁了起来,“我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