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说到最后,她还用那种轻蔑眼神扫了顾远修一眼。
沈熠然本来隔岸观火,也不觉得家里再多一个小孩子会对自己生活有什么太大影响。
要是熊孩子不识相,那就教训到他听话为止。
结果沈姑姑非得踩一脚顾远修,硬生生把路给走窄了。
沈熠然冷笑,“姑姑你这话什么意思?小修他是吃你花你还是住你了?你有什么资格嫌弃他?”
沈姑姑没搭理沈熠然,继续苦口婆心劝沈父,“哥,不是我说你,好端端干嘛帮别人养孩子,又费精力又费钱,将来还不是便宜他亲爹妈?血浓于水这个道理不用我说你也知道——”
“既然血浓于水,那爷爷奶奶辛辛苦苦把姑姑养这么大,姑姑又是怎么孝顺他们?孝顺得把人气进医院?”沈熠然讥讽道,“上梁不正下梁歪,有姑姑你这个先例在,你儿子肯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你哥可当不起你儿子孝顺!”
“我跟我哥说话,你插什么嘴!”沈姑姑这会儿恨不得掏出针线来缝了沈熠然嘴,这倒霉孩子怎么这么牙尖嘴利!比她还能说!
沈熠然非但不怕她,还变本加厉,“小修吃住在沈家没错,但他每个月都给生活费和伙食费,学杂费也是用自己钱交,没花沈家一分钱。”
“你儿子想住进来,没问题,跟他走一样流程,我绝无二话。”
沈熠然知道高高在上施舍固然会让顾远修感恩,但这会导致顾远修在他面前毫无尊严,被别人嘲讽时也无法反驳。
积年累月下来,顾远修要么一辈子都在为报恩疲于奔命,要么报完恩远远地躲开他,逃避那段不堪曾经。
无论哪个,他都不想看到。
因此他才通过法律手段帮顾远修要回应得东西,并且象征性地收了一些钱,让顾远修能够理直气壮站在自己身边。
看,这会儿不就派上用场了?
“你骗人,他才多大,哪儿来那么多钱!”沈姑姑以为沈熠然诓她,大声反驳道。
“不信你问他。”沈熠然指了指沈父。
后者点头,表示沈熠然说确有其事。
沈姑姑瞬间哑火,卡壳许久后,她强行挽尊,“他是外人,当然要给钱,乐乐是你亲侄子——”
“姑姑你没听过那句话?亲兄弟明算账,你那份家产早在出嫁时候爷爷奶奶就给了,现在霍霍完了又盯上我家,还要不要脸?”沈熠然没好气说道,“你现在嘴上说得好听,别将来孝顺事一件没做,仗着在我家长大这件事争家产倒是麻溜,那不得让人笑话我家养了个白眼儿狼出来?”
沈姑姑听到这话,心虚地缩了缩脖子。
她确实有这个念头。
当初她不顾家里反对,死活要跟那个窝囊废结婚,使得沈爷爷和沈奶奶对她这个女儿彻底失望,非但不见面,还三令五申不许沈父帮她。
也就近几年住进疗养院,沈姑姑才有胆子进沈家大门。
她琢磨许久,想着把儿子寄养到沈家,不但能减少开支,还能跟沈父以及沈慕寒培养感情,万一能见到沈爷爷沈奶奶,讨了二老欢心,愿意松口把她重新认回来,那当然更好。
到时候等儿子成年,沈父和二老主动给钱给东西那还好,要是不给或者给少了,她完全可以往儿子身上贴个养子标签胡搅蛮缠讹上一笔钱。
没想到计划还没开始就被沈熠然点破。
但心里这样想,嘴上绝对不能承认,沈姑姑连忙反驳,“我、我怎么可能干这种事?”
沈父混迹商场,什么样人精没见过?
光看表情就知道她到底什么想法,这回没有留情,直接让管家赶人,然后头也不回上楼去了。
沈姑姑还想求情,可惜被管家拦着上不了楼,只能干着急。
沈熠然语气凉凉,“姑姑,你想占便宜我没有意见,但踩着小修上位就是你不是了,再有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