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煊以前的竞争对象只有秦殊, 后来秦殊的存在感在他眼里变得很微弱，他现在完全被聂秋生占据了视线，从高二时竞赛失败开始, 他就觉得聂秋生像只恶鬼一样缠着他阴魂不散, 对方用那种让人毛骨悚然的视线盯着自己, 仿佛一个不慎就会被拉下悬崖。
“聂秋生, 你为什么总和我过不去？”
“是你自己找死的，别怪我！”
确定去晴泉镇的当天晚上, 乔煊翻出来那个他以为自己再也不会碰的单线联络方式，他登上了某个, 然后用特定的账号发了一条看不懂的简讯。
没过多久就有陌生电话打来, 是境外的一个电话, 乔煊从电话里听到了那个熟悉的声音。
“又遇到了麻烦。”
“嗯，我要你再帮我杀一个人, 价钱好说。”
“地点, 身份。”
“还是老地方, 晴泉镇，聂秋生。”
“……”
乔煊说完话后电话那边的人沉默了一下。
“聂秋生, 他知道了？”
“不知道, 但他现在盯我盯得很紧，我怀疑他想调查什么，不过一个穷鬼而已，干脆送他上路。”
“我听说他那次把金头的手下打了。”
“嗯, 他的身手是很厉害，但你那边应该有人能解决他吧？毕竟上次金头的事我也算帮了你的忙。”
“几个看门狗而已，帮忙？”
电话那头轻声笑了一下，语气甚是戏谑, 但乔煊忽然感觉后脊梁一冷，对方是杀人不眨眼的狠角色，自己刚刚不该攀关系，乔煊微微皱下眉，好在那人也没继续说些什么，他问：“你那里有合适的人吗？”
“还是19号，他擅长丛林战，正好有空余档期，在那个地方动手会比其他杀手成功率更高些。”
“我记得19不是本国人？”
“怎么，杀个人难道还要求国籍？”
那边轻描淡写说了句，乔煊听到19号杀手的时候，脑子里突然蹦出来一个想法，而这个想法很早之前就存在，不过那是朦胧的，没有现在这么清晰。
“你那边的杀手挺多的，好多是战乱区的雇佣兵，那些半路来的家伙不完全算是你的人吧？”
“你想说什么。”
“19号的命，你要多少钱？”
斩草要除根，只有死人才不会把消息透露出去，乔煊想要19杀了聂秋生，同时也想让19葬身在那片山林中，这样一来后顾之忧差不多就完全解除了。
“我的人哪怕是半路加入，都不会拿来卖。”
乔煊手持电话顿了顿，就在他以为这事没得商量的时候，那边说道：“但我可以给你换。”
“换？”
“一命抵一命，你想要19的命就得拿另一个人的命来换，我不做赔本的买卖。”
“谁？”
“叶淮风。”
电话里是长时间的寂静，谁也没有说话，乔煊的脑子里两个观点在不停地打架，叶淮风是他的小舅舅，从小到大对他都很好，但这个人自从秦殊出现后就变得高深莫测起来，乔煊摸不清他的想法。
乔家是商贾之家，几代经商资产丰厚，叶家情况就复杂一点，经商的有，为官的也有，叶淮风是个商人，他大伯那边却是政府干部，乔煊自小就很懂得经营，他和别的富家子弟不一样，他并不沉溺纸醉金迷的生活，相反他更想让家族在自己的手里做大做强。
金头是一个有名的□□头子，不过他比较有远见，在国家大力扫黑除恶之前就带着帮派转型了，俗话也叫洗白，他们集团和很多人都有生意往来，乔煊心里其实有些憧憬血腥的暴力，他以前作为乔家的继承人和金头有过接触，对方也很欣赏他，私下认了他做干儿子，但毕竟都是道上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