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行,你不能 拦着我!”姜皖叉着腰,声音因为生病暗哑无力。
“皖皖,你生病了,现在还是不要去了。”陆之行有些头疼。
“现在是最好的时机,错过了这个时候,银子可就要花不止一倍了!”姜皖绝对不妥协。
她本想这几日启程前去运城再考察考察,承包一片茶园,好稳定供应茶叶,没想到在这个节骨眼上生病了。
“那既然这样,我替你去好不好?”陆之行对姜皖这个小财迷当真是没有办法的。
“阿行,你一个人可以吗?”姜皖揉捏着手指,有些不放心,一个是不放心他一个人,另一个是怕他多花钱!
陆之行抱着姜皖,轻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放心吧,跟着姜老板你这么久,这点本是还是可以学来的,再者说,我品茶的能力你还不相信吗?”
姜皖揽住陆之行的脖子,撒娇说:“那你要答应我,要好好保护自己,还有,不许看别的女人!”
城郊渡口。
陆之行一身轻便衣装,对襟窄袖白袍,足蹬一双鹿皮靴,身披一袭薄绒及腿披风,腰间佩戴着一把璎珞宝剑,整个人看上去丰神俊朗,刚劲又飘逸。
“阿行,你此次自己一个人一定要好好保重自己才是。”姜皖身穿一袭淡粉色长裙,外面罩着一个及腰的小披风,系带处是两个圆绒小球,姜皖的小脸埋在滑滑的白毛当中,更显得娇嫩惹人怜。
陆之行手掌包着姜皖的脸蛋儿,无限疼爱,“这话倒是应该是我嘱咐你才对,不许再让病情加重了。”
这是这些年来他们二人的第一次分别,姜皖鼻翼有些酸涩,她把头埋进陆之行的怀里,感受着这熟悉的味道和温度,“我要是想你了怎么办?”
陆之行笑着抚摸着姜皖的头发,声音宠溺哄着:“那就抱着我的枕头,相信我,我很快就会回来。”
“我们不赚钱了,你不要去了。”姜皖实在是不想陆之行离开,便带着哭腔说。
陆之行听了,却是苦笑不得,他扶着姜皖的肩膀,用拇指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水,“我若是不去啊,你又要睡不着了,小财迷!”
姜皖听陆之行这么说,也顿时破涕为笑,也是,对于一个财迷来说,赚不到银子的确是睡不好的。
“公子,我们该出发了,要不然,天黑之前咱们可就赶不到歇脚的地方了!”船家已经在船上催促。
多情自古伤
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
深秋时节,水面宽阔,泛黄的叶子随风悠悠落下,天地萧瑟。看着那一叶扁舟渐渐远去,船上的人影也逐渐成了一个小点,姜皖恍然惊觉,自己的面庞上已经全是泪水。
姜皖忍不住轻笑,曾经她对这种啰啰嗦嗦的分别最讨厌的,怎么来了这个时代,就全然变了?许是……因为有了在乎的人吧。
陆之行离开的日子,姜皖只觉得无聊至极,在淳澜的照顾下,姜皖的身子已经恢复的差不多,天越来越冷了,她没有想到,事情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顺利,陆之行来信,茶园谈不拢,运城的茶园都是各家族自己种的,都不愿意外包,没有办法,陆之行又辗转到了灵丘,继续商谈。
姜皖心里挂念且烦闷,只得自己一去了郊外散心,滔滔大河已经由分别时的波光流水变成了一层薄冰,一层细碎的白雪覆盖在上面。
姜皖恍然惊觉,原来陆之行竟然已经走了这么长时间,再回来的时候,只怕是杨柳依依的时节了。
姜皖突然听得一阵若有若无的呻吟声,似痛苦又似隐忍。顺着声音前去,只见一处隐蔽的草丛里,一个人正满头大汗按着伤口。
“你怎么了?”姜皖轻声问。
那人听得声响猛然抬起头,一脸不善和防备,手迅速按在腰上的匕首处。
姜皖也才看清楚这人的长相,方脸鹰鼻,阔嘴厚唇。
“你是谁?”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