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就往卧室走。
身后,厉肆臣笑意不减。
如她所愿,他找了睡袍去了另外的洗手间,洗了澡,预计着她差不多该结束了才走向卧室。
长指叩了叩门,他嗓音悠悠:“厉太太,我可以进来吗?”
没有回应。
“老婆。”他再叫。
“……进来。”
嘴角微勾,他转动门把。
卧室一片漆黑。
“怎么……”
“不许开灯!”
手顿了顿,分辨声音是从被子里闷闷地传来,似乎有说不清道不明的颤意。
他挑了挑眉:“嗯?”
“关门。”
“……好。”
“坐沙发上,不许看我。”
厉肆臣笑,满眼宠溺:“好。”
黑暗中听觉被无限灵敏地放大,耳尖听到他真的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温池才从被子中露出一张极端酡红的脸。
视线捕住到他的位置,她咽了咽喉,极力平静地说:“1到10,选一个。”
厉肆臣不假思索:“7。”
是他们的年龄差,也是她喜欢的一个数字。
脸蛋愈烫,温池伸手按了按试图降温:“不能转头。”
“好,听老婆的。”
再简单不过的一句,偏偏竟让她脸更烫了,仿佛下一秒就会烧起来似的。
温池没忍住,瞪了他一眼。
禽.兽。
她心中腹诽。
“在骂我?”突然的一句。
“……”冷不丁的,温池心头狠狠一跳。
这人……
“对呀。”哼了声,她傲娇承认。
厉肆臣背对着她,即便如此,他也依然能想象的出此刻她是什么模样,眼角眉梢间笑意顿时变浓。
“在做什么?”刻意压低了声音,他循循善诱。
温池本不想回答。
但转念一想……
狡黠和羞赧同时划过眼底,指尖微颤像是会让手中衣物掉落,她克制住,哦了声,轻飘飘地说:“试盛清欢送的衣服。”
空气倏地静滞。
喉间仿佛被扼住,厉肆臣发不出声音。
他仍背对着她,入目所及是黑暗。
越是黑,听觉越是灵敏,比如明明不会有声音的试衣,偏生他似乎听见了,窸窸窣窣,若隐若现。
勾得人心猿意马。
每一秒,都是万分的煎熬。
厉肆臣喉结艰涩地上下滚动着,下颌线逐渐紧绷。
“好了吗?”半晌,他听到自己喑哑的声音。
温池心尖倏地一颤。
“没有。”
她觉得脸似乎更烫了,明明都想好了要怎么欺负他掌控主动权,偏偏他说一句话就让她心乱如麻。
好没出息。
她胡乱想着,咬着唇继续和身上的布料斗争。
倏地。
清冽的男性气息笼罩而来。
下一秒,她的手被他的包裹,似哑透的男低音洒落在耳畔,唇息格外滚烫:“老婆,我帮你。”
温池想推开他。
然而,他握得很紧,甚至于他一靠近,她身上的力气就像被抽走了似的,唯有靠着他才能不倒。
灯仍没有开。
周遭漆黑,他手指的温度和唇息一样的炙热,不经意地轻缓而过,轻而易举掀起汹涌战.栗。
温池呼吸不稳。
“不……啊。”
要字还未出口,她整个人被他打横抱起,在黑暗中大步走向洗手间。
“……厉肆臣!”
颤着音喊出口,是被他抱着放上洗手台的刹那,哪怕家里恒温,大理石台面还是有些凉的。
凉得她本能地往他怀里钻。
而后,她听到了他低低的笑声,似乎对于她的投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