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温池先回了温靳时的别墅,因着厉肆臣那什么都不缺,她就只是简单地收拾了些东西。
之后两人回住处,路过超市时厉肆臣提出去买菜,晚上做饭给她吃。
温池想说好,微信忽地响起消息。
“我和薄言见个面,”她低头看消息,算是解释,“上次那封信一直没机会给他,他刚忙完,要走了。”
本来昨晚是要给他的,但那时信没在身边。
她抬眸:“要和我一起去么?”
眼底一抹晦暗不动声色地敛去,厉肆臣神色不变:“让何一送你去,我去买菜,在家等你。”
温池想了想:“
好。”
不多时,宾利在商场路边停下,厉肆臣推门下车,目送车子进入车流后才转身走进商场超市。
而车内,温池看着后视镜里那道身影,勾了下唇。
夕阳准备西下时,温池回到家中,循着声音很快在厨房找到了厉肆臣,他在准备熬汤的食材。
眼中淌出笑意,她从身后抱住他,脸贴着他后背,伸手从他口袋里摸到奶糖:“我回来啦。”
年前从小城回来后,他每天都会在口袋里放三粒大白兔奶糖,可以让她想吃的时候就能吃到。
温池含入嘴中,甜味瞬间刺激味蕾。
厉肆臣洗了手:“吃晚饭还早,要不要睡会儿?”
温池脸蛋蹭了蹭,慵懒地撒娇:“那你抱我去。”
“好。”手擦干,厉肆臣转过了身。
温池习惯性地跳到他身上,双腿勾住他腰,由着他这样抱她走出厨房。
“沙发。”
“好。”
“要你抱会儿。”
“好。”
一坐下,温池便换了姿势,膝盖一曲一折坐在他身上,双手捧住了他的脸,直勾勾地瞧着他。
目光碰撞,厉肆臣喉结轻滚。
覆上她手背捉住,他的眼底染上宠溺笑意:“怎么……”
轻柔的一吻堵住了剩下一字。
他看着她,眸色暗了暗。
温池也在看他,声音里缠着眼中一样的笑意:“甜么?”
糖还在。
揽住她纤腰,厉肆臣低嗯了声,偏哑:“甜。”
是甜的。
只要是她,什么都是甜的。
温池挑了挑眉:“那……还酸么?”指腹抚着他那颗泪痣,她哼笑,“你下车后,我在车里闻到了酸味。”
“你吃醋了。”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
厉肆臣呼吸微滞了滞。
手转而搂住他脖子,温池盯着他,试图看进他眼眸深处:“我去见薄言,你是不是不开心?”
指尖习惯性地划过他后颈,她提醒:“在墓园你刚答应,任何事都会告诉我,不会对我保
留隐瞒。”
两秒。
厉肆臣微抿的薄唇掀动,承认:“有吃醋,但没有不开心。”
两人对视。
温池指节微僵,心头莫名就涌上了些难言的酸楚。
“你会后悔么,”她突然问,“当初给我选择别人的可能,如果我真的嫁给了薄言,没有回头。”
她忽地就想到重逢后,他以为她和薄言是夫妻,明知不该,却仍忍不住克制着小心翼翼地靠近。
除了那次他来机场接她,说薄言告诉他他们没有结婚,到此刻之前,关于薄言,他从不提也不问。
“不后悔么?”她重复。
厉肆臣捉过她的手,轻吻了吻指尖,望着她:“会遗憾,你没有回头,而是真的选择了他……”
顿了两秒,再开口的时候他的声音哑了很多:“那是我的报应,我认。”
温池眼睫颤了颤。
半晌。
“我和薄言,我……”
尾音倏地被吞噬。
——是他吻了上来,扣着她的脸蛋,深深地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