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度或许超乎他们的想象。
但她叫的名字又不是厉肆臣。
先前在私家厨房她的眼神……
半阖了阖眼,温靳时摸出手机拨通秘书电话:“明天温池的体检,安排一位心……”
他顿住。
秘书久久没听到接下来的话,疑惑:“温总?”
“想办法查一下温池和厉肆臣三年前的行踪,”掸了掸烟灰,温靳时嗓音冷淡地将温池喊的那两字吐出,“查不到,就查这个名字。”
虽然这些年温池都是行踪不定,但现在仔细想来,过去的三年最为奇怪。所以,她和厉肆臣一定是三年前认识。
他不想他的妹妹有事,不希望猜测成真。
三年前她和厉肆臣究竟发生了什么
事暂且不知,可种种迹象推测,他能肯定——
厉肆臣,骗了她。
*
温池回到了家。
感应灯逐一亮起,冷冰冰地照亮偌大空间,她扫视一圈,换了鞋,拿着回来路上买的一束玫瑰花去了餐厅。
餐桌上那束玫瑰已经衰败,泛着黑的花瓣无力垂落。
她把它们拿了出来,换了干净的水,将新买来的花放进瓶中,跟着拿到客厅摆放在茶几上。
玫瑰鲜艳欲滴,温池看着,唇角情不自禁地扬了起来。
明天,明天她再送给她。
随后她去洗了澡,洗完澡,她慢慢走至衣帽间,现在这里还只是只有他的衣物,等明天她的就会放进来,和他的一起。
指尖滑过他众多的睡袍,最后她仍是选了一件黑色的穿上。
她没有回床上睡觉,而是取了条薄毯回到客厅窝在了沙发里,她要等他。
静谧笼罩,时间漫漫。
手抚着手腕上他给她戴上的那条手链,指腹几次在手机屏幕上滑动后,温池到底还是拨通了他的电话。
“嘟——”
这一次,电话没有被挂断。只是……直到电话自动结束,都没有被接起。
双脚踩上地,温池走至玄关处拿了自己的包包,打开,里面有一包大白兔奶糖,也是回来时买的。
剥开一粒,她放入嘴中。
甜的。
和那时候一样。
*
凌晨。
厉肆臣一走近客厅便看到了沙发上像婴儿一样蜷缩成一团的人。据说,那是没有安全感的姿势。
他站定,黑眸深深地望着她,片刻后,他缓步走了过去。
视线所及,她眉心微蹙,似乎睡得并不安稳,蓦地,她一只手垂落,手腕上那串手链在灯光下闪出亮光。
薄唇微抿,他抬脚,站到了她身旁。
半晌,他俯身将她打横抱起。
她很瘦,轻得不可思议,在他怀里仿佛一点重量都没有。她的侧脸贴着他胸膛,双唇若有似无地擦过。
眸色暗了暗,厉肆臣低眸。
她没有醒。
下一秒,她动了动,像一只黏人的小猫儿要更往他怀里钻,而唇,就那么轻印上了他的左心房。
厉肆臣喉头蓦地滚动。
几秒后,俯身,他将她放在床上,手要抽回来时,却被她当枕头枕在了
脑后,继而又翻身抱住他手臂。
“别走……”她模模糊糊地低喃。
深暗的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她,须臾,他掰开她的手直起身离开。
十分钟后,他重回车上。
“厉总?”保镖不解。
清脆的一声“啪”,火焰跳跃,他轮廓线条冷硬的侧脸被照亮,长指夹着烟吸了口,烟圈徐徐吐出。
直至一支烟灭,他薄唇才沙哑溢出一个酒店的名字。
保镖自不会多问,立即启动车子,不经意间从后视镜看了眼,厉总的脸一半在路灯下,一半隐入阴影中。
深沉晦暗,捉摸不透。
与此同时,城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