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闻离惊叫, 冲过去用力踹在男人膝盖, 趁他疼得反应不过来, 扭住他的胳膊反剪将他压在地上。
抬起头, 闻离惊恐又担心, 死死盯着穆离越抓着水果刀,在流血的手。
脸色苍白, 声线颤抖,“你的手。”
“别怕,我没事。”温声安慰闻离一句,穆离越丢开水果刀,血流不止的那只手垂在身边,用另外完好的左手拿出手机, 打了报警电话。
被压在地上的男人拼命挣扎扭动, 嘴里骂骂咧咧, 神情扭曲,疯狂大吼大叫。
“卫曦是我的, 我的!”
“凭什么你这样的人可以跟她说话?”
“还对你笑, 她应该对我笑的,是我的!”
“还想让警察抓我!你该死,该死!谁也别想跟我抢!”
穆离越忽然用力踢他一脚,阴沉冷漠的目光锁住他。
穆离越的眸色很黑, 面无表情垂头看人的时候, 光线进不去, 跟浓墨似的, 又深又沉,狂躁的戾气藏在目光里,悚然又可怖。
男人被踢中腹部,脸色骤变,弯下腰干呕,抬头对上穆离越的视线,吓得身体一抖。
穆离越垂着眸,目不转睛沉沉地盯着他,拿着手机,很平静在跟警察说话,这幅反差,男人更是怕到不敢动一下。
保安终于姗姗来迟,他们抓住男人,闻离便松开手,飞快跑到穆离越身边,捧着他受伤的手,眉头紧锁,脸也皱成一团。
刚才男人拿着水果刀,突然从旁边冲过来要刺他。
穆离越拉开他又挡在他面前,因为来不及躲开,直接用手握住刀,刀刃嵌进了掌心,深可见骨,血不停的流。
鲜红的血顺着指尖滴到地上,在穆离越的脚边聚起一洼的深红。
闻离不知所措地望着伤口,想要帮他止血,又没有东西,急的眼眶都红了,思绪乱成一团,根本冷静不下来。
他哽咽着,“哥,疼不疼?”
穆离越伸手,蹭了下他通红的眼尾,轻声说:“别怕,看起来恐怖,没伤到什么的。”
闻离不相信,凝视着他,拳头攥得很紧。尽管他指甲很短,修的圆润,却还是掐的掌心泛疼。
疼意让他终于找回了理智。
“我们先去医院。”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拉开车门,让穆离越坐进去,转头匆匆对保安说一句“警察来了,把他交给警察”就弯腰上车,油门一踩,车子飞快开走。
好在中午不堵车,闻离压着限速的最高数值,一路飙到医院。
路上给认识的学长打了电话,到医院直接去找对方。
医生给穆离越做清创、缝合伤口,闻离在旁边走来走去,坐立不安。
穆离越面色不变,摊着掌心给医生缝合,眼见闻离转来转去,便伸出左手,抓住他,拉到自己身边。
闻离被抓住手,就不走了,又反过来死死握住穆离越,唇抿得紧紧的。
“疼吗?”他蹲下来,望着穆离越失血过多,显得苍白的脸。
“打了麻醉不会疼。”医生终于忍无可忍说一句,又抬头看一眼闻离,直接翻个白眼,“小学弟,你是不是担心过度,傻了?”
医生叫傅时安,是闻离三年前认识的,大闻离几届,北大医学院毕业,算是学长。
闻离不理他,只看着穆离越。
穆离越勾出一抹笑,捏了捏闻离掌心,“不疼。”
闻离这才分了一点点视线给傅时安,叮嘱他,“你轻一点。”
“……”傅医生表示狗粮太饱,心很累,不想说话了。
缝好伤口,傅时安才说:“不要碰水,也不要乱动,要忌口,辛辣、海鲜不要吃,三餐清淡,注意别让伤口发炎,按时吃药。”
“会有后遗症吗?”闻离眼巴巴地看着他,担心问。
“不会。”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