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刚的话, 是认真的。”
陆清渝的声音轻轻的, 不冷漠, 不霸道, 也不带什么特别情绪, 就好像陈述事实。
“什么话?”许沫随口应了一句,视线停留在捡起的A4纸上, 认真看着。
陆清渝微拧了下眉头, “不用装了, 我知道你看不懂。”
“……”
被许沫握在手上的A4纸可能是觉得委屈, 忍不住抖了一抖……
许沫则是觉得,这男人真无趣。
不过——
她还真看不懂。
连这个是哪国语言都看不出来,只看得出大概是个申请表的样子,认得右下角的日期和红色印章“REJECT”。
“你刚说了那么多话?哪句是认真的?”许沫漫不经心将手中的A4纸抖了抖。
“嫁给我。”
A4纸抖着抖着,离开了许沫的手指,在空中左右飘了几下, 重新投入了大地母亲的怀抱。
许沫愣了一下,而后一脸懵逼地看着陆小乖:“我耳朵有问题吗?是听露了你刚刚说过的这句、还是听错了你现在说的这句?”
他刚刚……什么时候说过“嫁给我”这三个字?!
绝壁没有!
“我说了你是我女人!”
“对!咱们仨都说了!”
陆清渝第二次觉得,心里有俩精分体不是多么讨厌的事。
许沫嘴角抽了两下, 恨不得给这男人两边脸也来两下。
“你是不是不记得你刚刚怎么对我的了?”
“不接我电话,挂我电话, 不给我坦白车祸,不给我解释谢婷,推我下床还嫌我烦……”
“我不想被你渣。”
陆清渝声音很轻,却自带气势, 轻而易举打断了许沫的抱怨。
简简单单的一句,像是在解释让许沫嫁给他的理由,像是在埋怨许沫睡了他后一系列无情的表现,而许沫的理解却是——
“哦——你要我对你负责?”
陆清渝好看的眉轻拧了一下,好似不喜欢这句话。
他的视线从许沫身上移开,目光倒映着窗外蔚蓝的天空,看上去竟有淡淡的孤寂。
“一年后,你可以选择离婚。”
“一年——”许沫摸了摸下巴,轻声呢喃,“所以你是让我给你当一年保姆,等一年后你腿脚康复了再还你自由?”
难怪要她和桑榆断了关系,原来打的这个主意。
“不是。”一身白色病服的陆清渝看上去不那么强势霸道,反而因为腿上的绷带和面容上淡淡的疲倦而显得惹人怜惜,“离婚费够你买下几家玉石店。”
许沫眼眸中闪过一抹亮色:原来离婚费这么贵!怪不得那么多好姑娘挤破脑袋想要嫁入豪门!
不过——
“我拒绝。”清润的声音没有一丝犹豫。
陆清渝目光平静看着她:
“本来有一个一个月就能康复的机会摆在我面前,被你破坏了。”
许沫冷笑:“哦,那我去给你把你的机会找回来?”
陆清渝揉了揉眉心,语气微冷:“你想睡我,为什么不愿意接受一年的婚姻。”
“你想我照顾你,为什么一定要用婚姻约束。”
许沫心里清楚,自己这辈子很可能就不会结婚了。
她曾因违背天罚誓言而被罚下修罗地狱,她再也不愿意受任何约束。
这个世界的婚约,就是一种约束。
安静的病房里,容貌出色的一男一女就这样沉默地对视着,好像谁先开口谁就输了一样。
突然,一道铃声打破沉默。
这次,是陆清渝的手机。
来电显示:陆清湛。
而此刻的陆家别墅,一家四口中的三口人围在餐桌前,看着陆清湛给他哥哥打电话。
“哥哥你在哪?”
“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