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沐锦书捏着衣袖,依旧固执回道:“我不信,你放我回去。”
谢明鄞提步逼近,认真道:“我骗你做什么,这屋里的那件东西不是你的。”
沐锦书双眸张望几眼卧房,轻轻后退,却被他按上床榻,她尚未梳妆,柔顺的长发披搭着双肩。
起身欲逃,却被他搂住了腰,兄长身量高大,拿捏她很轻而易举。
沐锦书连忙说道:“你放开我呀,书儿不要和你成亲。”
谢明鄞搂着她的身子,面色沉凝,继续道:“那可不行,书儿已经嫁了。”
沐锦书挣动着,试着从他怀里出来,谢明鄞则道:“别动,莫伤到身子。”
正在这时,房门外传来哒哒哒的小跑声,奶生生的童音传来,“娘亲娘亲!”
沐锦书顿住,紧接着只见一个粉雕玉琢的团子跑进来,似乎还没穿整好衣裳,衣扣未系好。
团子跑过来,一把抱住沐锦书的双腿,紧张道:“宴儿见请了大夫,娘亲可是病着了。”
转眼间,沐锦书便被这父子俩抱着了,一时手足无措,这都是怎么回事。
谢明鄞见宴儿到来,便将沐锦书松开,她则怔怔地看着这个小脸精致的男童,似乎没转过神来。
沐锦书试探地轻声问:“你你叫谁娘啊。”
宴儿看看爹爹,又看向娘亲,小短腿踮了踮,奶声奶气地回道:“你是宴儿的娘亲。”
沐锦书轻轻俯身,双手捧起宴儿的小脸,侧眸看看兄长,竟有几分相似。
她低眸轻思,脑海里只有零零碎碎的片段,一时想不起自己怎么生的宴儿。
“宴儿”沐锦书沉思须臾,试问道:“谢宴?”
谢宴点点首,伸手要她抱抱,脆生生道:“宴儿以后长大还要娶娘亲的。”
听此,谢明鄞沉着眉头,将踮脚求抱的小团子给按住,“不得胡言。”
谢明鄞顿了顿,不得不说书儿偏心,不记得他们已成婚,但儿子的名字她却记得。
在父亲的淫威下,谢宴轻轻瘪嘴,不敢再说这话,上次还被罚了呢。
沐锦书愕然地看着父子俩,谢明鄞心绪微敛,手掌轻抚谢宴的小脑袋,耐心道:“同我成婚后不久,你便怀了宴儿,他是三月底生的,如今已有三岁,该信了吧。”
“怎么会呢。”沐锦书怔怔的,随之揉着自己的脸,喃喃道:“我是在做梦吗。”
她居然和兄长成婚了,还有一个三岁大的儿子,可明明记得昨日她还在琼思斋,尚未出阁。
谢明鄞停顿片刻,又道:“这个月上旬,大夫刚来过,书儿腹中还怀有一子,也是我们的孩子。”
沐锦书忙捂着肚子,不禁后退一步,望着眼前的男人眨眨眼。
谢明鄞则微微探身,说道:“是真的哟。”
谢宴将父亲放在他头上的手拿起,仰着小脑袋,他是听懂了爹爹的话,慌忙道:“娘亲难道忘了我们”
沐锦书哽了哽喉,不知如何回答,她真的记得不太清楚,她和兄长成婚了?
正值深冬,白雪茫茫。
沐锦书在卧房里想了一天,檀桌上的安胎汤都已放凉,楚王府里皆是她的痕迹,芙岚也还在。
在她的印象里,还停留在兄长离开京城时,接下来的记忆里也是模模糊糊的,好像是那么一回事。
谢明鄞入房来,见已凉的安胎汤,只能命婢女再去熬一碗上来。
他行到沐锦书身旁坐下,她则防备地看他一眼,微微避身。
谢明鄞心绪微沉,沉默片刻,低声道:“昨夜我应该注意的,仅仅只是揉过你的额角,便依着你入睡了。”
昨日在浴间里,他来得很快,浴池里的水不深,不应该会撞到失了忆。
沐锦书欲言又止:“我”
她只是想把记不清楚的地方想来,并不是怪他什么。
谢明鄞将送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