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着父皇的话,足踝仅是简单的扭伤,过两日便好了。
皇帝心情尚佳,皇后心疼女儿,便多言语了几句,自然是赏赐沐锦书不少东西安抚。
他眸色微顿,目光在二皇子身上停了停,皇帝才负手入驻跸营帐。
随着日暮西沉,晚霞映天,众人于驻跸营前设宴作乐,说起白日猎场奇事。
沐锦书足踝有伤饮不得酒,猎场之事未有参与,听他人说起亦是觉得津津有味。
但久之总是有些乏累,皇后便让她早些回去歇息。
沐锦书便让扶起出营帐,回眸再看宴席,却不见二皇子的身影,她眸色放淡,缓缓退出去。
在等下人备置步辇时,有力的手臂揽上她的盈腰,沐锦书侧眸正见兄长清隽的面庞,趁着众人未察,他搂着她往无人之处里去。
沐锦书腿足不便行走,让他抱了严实,她扶着兄长的肩膀,嘟囔道:“慢些呀。”
此时天色灰沉,将暗的趋势,身影显得分外朦胧。
离驻跸大营不远的枫林间,沐锦书双手扶着谢明鄞的臂膀,伤脚微抬。
她回首望了望远处的灯火,再看眼前的男人,轻轻道:“这让侍女发现我不见了,还得到处找我去。”
谢明鄞没有答腔她的话,低眸看她不敢落地的伤脚,问道:“今日可有好些了?”
见他定要听个回答的神态,沐锦书只好同他讲:“再过两日就好了,这不是很疼。”
谢明鄞颌首,今日皆在猎场里,未能偷出空闲见她,只好趁这时拦她。
沐锦书的小手柔软如棉,搭在他的手心里,眉眼娇丽,瞧着他道:“今日二哥回自己厢房歇着吧,昭宁不占你位置了。”
谢明鄞眸色微深,今早便听了李尚仪在给她置换厢房的事,好似是在东苑。
沐锦书轻声补充道:“旁的院子修整好了。”
谢明鄞眉间松缓,自然是晓得她的意思,是回了原处住着,低语道:“好。”
话语落下,他微微躬身搂紧她的身子,按压在枫树下,比起前几日更为肆意,占着她腿脚不便,抱着她不放。
二哥身量高大,又是习武之人,单手便能托高她,沐锦书双手抵着他的宽肩,着急嘟囔道:“快放开了,我得回去了。”
沐锦书是怕叫人看见,昨夜稀里糊涂顺了兄长心意,现在就更推不动他了。
谢明鄞眼眸微动,月色尚佳,正好能看清她的容颜,低声细语道:“昨夜一宿难眠,睁眼闭眼皆是你,现在便是有点想你。”
沐锦书脸皮薄,微微红脸,她昨夜是睡得挺好的,兴许是累了,二哥的床榻倒是很舒服。
谢明鄞眉眼低落,静静地与她相视,不再言语,耳边只有掠过的落叶声。
沐锦书轻抿红唇,似乎晓得他的意思了,凑近亲亲他的面庞。
谢明鄞的指尖轻抚一下她亲过的地方,低语道:“不够香。”
此时,清风吹来,树叶凋零,秋日的夜里微凉,远处的火气不减,依旧视线昏暗。
沐锦书的足尖踮踩在他的鞋履上,似有些无力,他的手臂则托在她臀线下方,以免她站不稳。
她心间微热,纤手攥着兄长的衣襟,唇间皆是他的气息,有些换不过气来。
......
许久之后,枫林已无人相依,沐锦书被他搀扶回到驻跸大营。
夜幕已临,长相清秀的侍女提着灯笼,微低着首不敢多看,灯笼火光葳蕤。
在步辇左侧,沐锦书容颜娇美,一如之前那般清雅脱俗,但唇瓣格外的娇艳欲滴。
芙岚搀扶她上步辇时,沐锦书绣帕轻轻掩唇,只觉舌尖微微发软,心间不免娇嗔,而那个罪魁祸首正站在周身不远处。
太监起了步辇,沐锦书正坐在上头,面对谢明鄞投来的目光,她放下唇边的绣帕,别开眼不予回应。
谢明鄞仅是淡笑,